如果纳兰锦年心地善良,南宫耘不打算对她怎样,甚至在她以那样的方式要了这份婚事,甚至知道她和南宫烨用龙涎香陷害自己,他都对她以礼相待,因为只要有她这个元妃在,父皇对绾婳的针对就会少很多。他心里如何不清楚她是南宫烨和棋妃放在自己身边的人随时都会爆炸,但是不管纳兰家和齐太尉家怎样,今天的纳兰锦年一定要除掉,仅仅一副合欢散,其虽绾婳的毒辣用心,怎么能留?
“通知纳兰将军,锦年忽患失心疯,让他来见,同时将兵符交予恒亲王,让将军收拾收拾,护送锦年回京。宣太医诊治。”刚进院的常侍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纳兰小姐目漏凶光,在地上 地笑着。南宫耘的话让他心中一寒,嗫喏道,“王爷,王爷这似乎不合规矩,哪有不得圣命交出兵权的道理呢?您看。。。。。”
“让他自己选。”
“去后山。”白衣男子自此再不发一言,身影落入渐渐浓重的夜色中。
前后不过一刻,转念之间,已成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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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诺再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在后山半腰。南宫耘站在半山一块突出的巨石上,怔怔地盯着树下一只巨大的已经熏黑的蜂巢,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死去的金蜂,有的烧焦了,有很多却是保持着生前金黄的体色,那么大一片,可以想象这群蜂子活着的时候是怎样一群铺天盖的模样。
蜂子的尸体凌乱,看得出这里有人经过了剧烈的挣扎。南宫诺蹲下拈了一只,脸色一变,“这是金蜂中的刀金蜂,尾刺已经掉了,蜇人致死。”这是种尾刺如刀,进攻袭击者极度凶猛的蜜蜂,这么多的尸体,一个人要承受多少次这种刀割般的痛苦?!
南宫耘默默盯着那只巨大的蜂巢,伸手颤颤抓住眼前微微晃动着的绳子,轻轻一拽,蜂巢后掉下去什么东西,划过最后一丝银光,而那只巨大焦黑的蜂巢却被紧紧缚在粗绳的另一端,随着粗绳落了下来,在一端来回摇摆,像是得意又骄傲地笑。南宫耘纵身一跃,身形如风,已然将那跌落的刀光抓在手里。那是一把小小的药镰,沾满了乳白色的蜜膏。
她先用火熏赶了蜂子,再用粗绳缚住蜂巢,然后用镰刀飞起将蜂巢与树的接合处斩断,最后,最后只要轻轻一拉,那蜂巢就到手了。她拿不回去了,于是把这些都做好,只等来人轻轻一拽,他便能有这百药的金蜂蜂蜜。
南宫诺眼前突然恍恍惚惚出现那个小丫鬟,和脑海中的一个影子慢慢融合,再无蹊跷。嘴上浮现一抹苦笑,这样的事,除了那个在青蠎山下沼泽的的女子,还能有谁?
如此多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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