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着实是娇美可爱,楚楚可怜。别说是文泽,便是我此时见了,那心也不由得要软上一软,不由自主的就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我扬了扬嘴角,含笑走近桌前,见她已画了不下二十张荷花图。想是均不满意,每张只廖廖白描几笔,便揉成纸团,懒懒地挪在一旁。
我抿嘴笑道:好好的,姐姐倒学起王冤来?几时墨了花等宫院中那方荷池,妹妹也好去求皇上为姐姐题个匾。匾上题写八个字― 绘荷国手无冤之王。姐以为如何?
咢儿脸上突然绽开两朵粉红,仿佛开得正艳的桃花上罩了一团香香的雾,她眼晴柔柔地看着我,笑道:妹妹来了?我才从太后娘娘宫中借了几本佛经回来。因刚刚路过荷池时,见那荷花儿长得茂密,禁不住心中喜欢,突然萌生画意― 却怎么也画不出荷花那种别样的风韵。妹妹来得正好,快帮姐姐瞧瞧究竟何处不得法儿。
我轻轻歪着头儿,笑道:妹妹画山水到是略强一些的,若论这些花鸟鱼虫的,谁不知皇上才是个中高手,皇上来花等宫次数到多,姐姐又怎么不去请皇上指点一二?
咢儿笑道:妹妹又取笑姐姐了不是?姐姐本不擅画,倒拿了作品去皇上面前现眼?总要先练出些成绩来,才好呈上呢。
我笑道:皇上爱画爱荷花儿天下尽知,姐姐故意学画此花,想必也是想讨着他欢喜,倒也亏了姐姐一番痴情。
咢儿叹道:妹妹倒理解我一片心。在姐姐心中,皇上便是我的天,我的全部,姐姐所作一切,不过单纯为着取悦皇上,而是,只有皇上开心,姐姐才觉得生而有意。姐姐愿意为皇上做下一切事情,包括付出自己生命― 只是别人看在眼中,总觉得我另有目的。
我轻轻摇着扇儿,淡淡笑道:理她们呢。姐姐想画好荷花,也并非没有捷径
咢儿眼中立时升起两粒明星:妹妹有何好办法?
我笑道:皇上素攻工笔画,姐姐若依他手法,没有十几年功力又怎能入得圣目?虽感念姐姐一番心意,毕竟不能给他一个惊喜― 自然要另辟蹊径,专攻写意画儿,才能出其不意,令皇上耳目一新。
咢儿微微沉吟,片刻抚掌微笑道:果如妹妹所言,妹妹画技师承令尊,但请妹妹指点才是。
我笑道:指点倒不敢当,你我姐妹共同切磋罢了。姐姐现身上怀着皇儿,原不适宜歌舞,偶尔作些书画,静静的,也不太过劳动身子,倒是好的。一面说,我一面检着查看她用的画具― 倒还不错。轻轻点了头,笑道:徽墨、宣纸、端砚、湖笔,这文房四宝,姐姐配的倒也齐全名贵。只是,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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