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感受到他的紧绷,笑起来:”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她以往十几年,都不曾留心过男女之事,但成婚在即,唐灵不可能叫她一无所知。几位教养婆婆轮番上阵,都是一脸忧心忡忡,再三告诫她不可在床上太过顺着沈将军。
却没人告诉她这样的情况。
沈厌被她戳破,将她整个身子都抱进了怀里,闭上双眼:“......我怕。”
温香软玉被他抱了满怀,常意不挣不避,软软偎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满是她浅淡的气息。光是这样把她抱在怀里,便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想象,更别提其他。
他抓紧了常意的手,常意指甲上染了亮眼的蔻丹,和往常不大相同,更显得白哲细腻。
也同样易碎。
她是珍宝所铸,他怕抱紧了碎了,又怕轻了从手中滑落。
他侧过脸,隐忍地吻了吻常意放在他脸旁边的手。他眼神像是快要烧起来,却又像脖颈被人套了枷锁,链子拴在了她手上。
常意的手穿过他的发丝,轻轻动了动。
她想了想,轻声开口:“那我许你放肆一回,好不好?”
话音刚落片刻,她便知道有些话不该说的。
到底教养的婆婆还有唐灵都是过来人,千防万防拦不住她自己开口。
红纱帐垂落,掩住种种春色,却掩不住帐内的胡闹,安静的室内,时不时传出些细细的泣声。常意被他笼在身下,几乎窥视不到半分。
只有一只手虚虚攀在他背上,指尖用力陷下的痕迹,淹没在陈年旧伤的无数道血痕中,凶狠中又带了几分情迷意乱的春色。
沈厌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女子纤细的手腕,闲不住似的钻进她的指缝,直到十指相扣。
他低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别哭”,一边无措地吻她的眼角。
身体自然的反应被他以为是受了疼的哭泣,常意挣开他密不透风的舔吻,忍无可忍地说道:“我没哭。”
换来的却是另一个人变本加厉的索取。
木简粗的龙凤雕绘的大红彩烛都烧了一半,沈厌依旧精神奕奕。
常意自己想睡也睡不得,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黏腻酸胀的异物感却还在一直折腾着她,她甚至真开始胡思乱想沈厌是人还是妖,依她看来,唯独不像个人。
她有气无力地踹了沈厌一下,让他滚下去,却被沈厌抓住了脚腕子。
沈厌神色淡然,握着她脚踝的手却紧紧不放,只是说道:“睡吧”
他虽是这么说,也得她能睡得着才行。
直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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