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那我还能听谁的话?原公你算算,还有谁比我贾良更听你的话?我不光自己听你的话,我还号召我们一家老小都听你的话……”
原涉知道,必须得让贾良心服口服,否则这事永没个完,于是笑道:“贾君一片爱子之心,老夫焉能不知!老夫还有一个法子,更为公平。”刘秀、来歙、贾良皆凝神而听。原涉卖足关子,然后吐出一句:你们谁有钱?
贾良一听大喜,连忙表态道:“只要能替贾兴报仇,原公尽管开口,钱要多少给多少。”
原涉不理会贾良,转头问刘秀,你有钱吗?拿来。刘秀搜遍全身,搜出一小把钱来,原涉就中拣出一枚五铢钱,冲贾良晃了一晃,道:“最公平莫过于天意。你如猜对,老夫再不插手,由你随心所欲。你如猜错,那这事就算过去,以后也休再提起。你选,面还是背?”
贾良心想,猜正反,好歹还有机会,总比让原涉一人说了算要强,于是答道:“我选面朝上。”原涉手指轻弹,五铢钱打着转飞入空中,在最高点静止,迅即掉头旋转而下,落在几案之上,滴溜溜又转了半晌,其势渐衰,这才倒下平躺,背朝上。
贾良面如死灰,顷刻却又复燃,叫道:“再来,三局两胜。”原涉大怒,拍案而起,斥道:“你以为买菜呢,讨价还价!”原涉一直笑如弥勒,令人不忍提防,而这一怒之下,却顿成金刚,叫人心胆沦丧。贾良先输了道理,又输了赌局,倘若再反悔强项,一旦传了出去,江湖中恐怕再无他立足之地,权衡再三,只能长叹,既是天意如此,贾某敢不从命!
原涉这才转怒为喜,道:“仇怨已消,容老夫为诸位引见。”对贾良介绍完来歙之后,特地又向他介绍刘秀道:“此乃刘文叔,大汉高祖之后,南阳刘伯升之弟,司隶校尉陈崇之晚辈,大司马严尤之世侄。”
贾良如梦初醒,敢情这刘秀来头如此之大,靠山如此之硬,真要叫起板来,自己弄不好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几秒钟之前,贾良对原涉还是心怀怨恨,恨他从中作梗,阻挠自己报仇,此时此刻,他对原涉则是充满感激,感激他阻止自己惹下大祸。这一切,原涉自然都看在眼里,笑了一笑,又把大饼拿出来朝大家伙儿晃悠,吃吧?吃吧?刘秀、来歙、贾良都谦让着,原公请。原涉也不客气,掰下一块放进嘴里,边嚼边叹道:“这饼放得有日子了,再不吃就得馊了。”说着,又指了指门板上血流不止的贾兴,笑着对贾良道:“你这儿子呢,再不救就要死了。”
贾良狼狈点头,是,是。朝门外一招手,两个随从赶紧进来,抬走贾兴,贾良也拜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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