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早送的黑貂斗篷和问情宝刀还埋在谢府的院里的大树下,他本想着等熙早这次出征回来,来接他的时候再挖出来,可是现在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也好”,他想,“那份珍藏的记忆留在家里就不会丢了,不象他跳到这河里,鹭水河绵延千里,不知道会漂到那儿,怕是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眼泪模糊了熙早的视线,痛的久了,心也麻木了,她最后道了一声珍重,谢临炎冲着她一笑,在心里对她说:
“等宝宝长大了,带着她到这鹭水河边来,让我再看她一眼。”
他很久没对着她笑过了,如今这一笑显得那么绚烂,让熙早忽然想起来了那句生如夏花的句子来。
谢临炎最后向乌篷船的方向遥望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向凤舟走去。
所有人都看向谢临炎的方向,玉锁和几个小厮都站住船头,玉锁更是哭的稀里哗啦,只留了顾飞颜一个人在船蓬里,却不料一声阴沉沉的断喝忽然从乌篷船里传来:
“谢公子请留步。”
众人这才留意到不知何时,乌篷船上掌船的梢婆子绕到了顾飞颜的身后,顾飞颜此时怀里抱着宝宝被梢婆子掯在怀里,一把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梢婆子刚才的声音如此熟悉,谢临炎浑身一震,看到宝宝和顾飞颜落在她的手里,心好像提到了嗓子眼,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人胁迫着玉锁她们都下了船,才拖着顾飞颜来到船头,缓缓抬起手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美的不似凡人的脸来,那绝色的容颜衬着一头花白的头发,让人不禁感叹世事无常、红颜易老。
竟然是阮清儿!
看到熙早和谢临炎震惊的神情,阮清儿冷笑了几声说:
“怎么,没想到吧?是不是都以为我死了?……谢临炎……”
她说着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就好像一头猛兽在吐出猎物的骨头渣滓:
“枉我对你一片真情,当初你落到我手中都不忍心动你,一心等着你回心转意,你却死性不改,为了宋熙早不惜杀人越货,我只恨那次男戒岛上,本想教训你,却让你给她生下了这个小贱种。师傅将男戒岛托付给我,我却被你的美色蒙了眼睛,让你害的我男戒岛百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