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生命中抹去那些痛苦和悲伤?告诉她:他不会为人类承担任何的责任,也不会对任何生命伸出他们渴望的援手?告诉她:他的慈悲仅仅限于默默地注视着一切的诞生与消亡?
最终,欧德若斯没有将她轻拥入怀,而是掏出餐巾纸递了过去。
“……我很可笑吧?兴非一。我应该恨他,无论是他轻易夺去了我父母的生命,还是冷漠地从不阻止可能发生的悲剧,甚至无情地伤害与他同一的你。可从我又能够思考的那一天起,我似乎就无法彻底地憎恨他。他也许是至高的神明,也许是我存在的理由,也许是我命运的起点,也许是我所有痛苦的旁观者。但是,就算是真相也无法抹去我们曾经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就如我永远也不可能理解他的冷酷一样,我的心……我的心也无法忘记,他毫不掺假的温柔。”
听到这番话他应该高兴吧?为什么心底却涌起说不尽的悲伤呢?欧德若斯回过身去,按住胸口,当作根本没有听到这番话一样向前走去。这时,他不经意间注意到,杨国朝熟悉的身影闪进距离医院大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不由在初冬的暖阳下无声地叹息。
歂瑞在原地发了片刻的呆,擦干眼泪跟上。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直到进了家门,她才再次开口:“终于可以回你的城堡了,子雅一定还在满世界找你呢!”
欧德若斯这才明白小丫头以为兴非一给她的特权只限用于家与城堡的连接,并不知道那是只要她想就能随意建立的。他想笑,可笑容没有成形就已隐去,环顾室内,一桌一椅一杯一碗都能轻易地将他拖入回忆。
“走啦!”歂瑞道,拉着他进入城堡。
“回去一下。”欧德若斯忽然说道。
“为什么?”
“回去一下。”欧德若斯的声音里竟似乎有一丝乞求。
歂瑞握紧他的手,转眼回到了家里。
他挣开她,进了书房,将那盆红花石蒜端了出来。
“你为什么拿它?”歂瑞不理解,那艳红虽然短暂,但已足够证明它的身份,那是杨国朝想送她却送给少年的礼物,不是兴非一所喜欢的。
“我想,在城堡的土地上,它会生活的更好。”欧德若斯轻轻地说。
“不过你不是非常讨厌它吗?如果它成精了,你不会更加生气?”歂瑞忽然想起他指尖的光芒和在厨房里说的话,她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要毁掉这株花,如果他说的“会做什么”的“他”所指的是杨国朝,又与这株花有什么关系呢?
小丫头冒出的这句话让欧德若斯一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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