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记起自己此刻在她眼里的身份,他低头抚弄着那修长秀雅的叶片,想:我在希望它恢复之前的姿态吗?在兴非一的领域里,在兴非一的身边?
“你,惧怕它成精吗?”他抬起头,认真地反问。
“那是杨学长送给他的东西,我想它留在这里比较好。”歂瑞望着那静默的绿叶,缓慢而坚决地说。
欧德若斯低头看了看那盆红花石蒜,她在期望自己回来吗?她在拉住而不是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吗?她明不明白过去已经一去不复返,再也不可能出现了?无论她是否理解,无论她是否原谅,自己都不会再次踏入她的生活。只要他的封印解开,他便会永远的离开……
但他仍然尊重了她的选择,将花轻轻地放在身旁的餐桌上,指着钟提醒道:“你要迟到了。”
“还是先送你过去,交到子雅手上我才放心,没人盯着,谁知道你会不会又玩失踪?”歂瑞对他一丝一毫不放松。
城堡内在她不在的时候似乎永远是那么肃穆而又寂静,仿佛没有人烟一样。歂瑞站在空旷的走廊上举棋不定,她忽然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子雅喜欢呆在什么地方,在她的眼中,他只会出现在兴非一的身边,兴非一在的地方就是他之所在。
“你累不累?在你最喜欢呆的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去找子雅。”她为身边的少年推开藏书室的门。
淡远幽柔的香气飘散出来,她将视线移至室内:失踪已久的冷傲少年靠在他的椅背上,仰着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子雅就站在他的身边,正将一枚白玉般的龙涎香环放入小巧质朴的陶制熏炉。
她愣住,身体紧绷了起来——身边的是……那个曾经被她视为兄长的少年?那个至高无上的神?
欧德若斯的眼眸深处划出一道清浅的伤痕,他静静地转过身,离开。
“的确是无以伦比的宽广心胸,我以为你再见他的时候会杀了他,没想到你却体恤地将他带到了我这里。”兴非一嘴里吐出来的是利刃般的讽刺,目的就是剖开她的心灵,显露出里面怨恨与温情的分界。
歂瑞紧紧地抱住自己,身体仍然不断在颤抖。她的心是分辨得出他和他的吧?所以她才会对他说出了那样一番话……当现实清晰地呈现在面前时,为什么她却无法再看着他,无法再对他说呢?难道那只不过是她想在兴非一面前体现出自己的宽容,而并非是出自真心吗?
就仿佛一种条件反射似的,她的头脑再次如清明之后那段日子一样,陷入了混乱,变得没有办法思考。一直以来的平静不过是在掩饰不敢面对的逃避吗?妈妈、爸爸,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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