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滴的菖蒲上,怔怔地不说话,也不敢直视周亭琦。
周亭琦把那张病历折叠起来塞到梁医士的药箱里,把药箱提了出去。郦子夏才痛痛快快地吐了一口长气,心想着好丢人,怎么就那么巧就被他发现了,看来真是不能鬼鬼祟祟的,只要一做贼,肯定就会被人发现。
周亭琦从西边次间出来,看了梁医士一眼。
梁医士似乎也已经察觉出他已经铸成大错了。他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低着头,看着琦王黑色的靴子一步步接近他,紧张得他右眼皮都跳了好几下。
周亭琦将药箱抛到梁医士的怀里,药箱地木盖哐喳一声。梁医士胳膊一震,传来剧痛,眉头皱成一块。
周亭琦道:“自己的饭碗随手丢给别人,你的心飞到哪里去了!”
梁医士噗通跪了下来,爬到周亭琦脚下,道:“属下知罪,是属下粗疏大意了,属下还以为夏姑娘和以前失忆的时候一样呢。属下无知,请王爷治罪。”他三十多岁的人,从小就跟父亲在王府供职,比琦王长十岁左右。可以说,他是看着琦王长大的,眼瞅着琦王越来越威武,心里有时候还真是觉得自己很无能。
如今琦王二十几岁,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阅历见识,皆皆叫他折服。虽然三十几岁的人了,每天这么战战兢兢的跪拜他,但心里还是很佩服他,很愿意听他指使。
周亭琦道:“夏姑娘和以前可不一样了,我都忌惮她三分,何况是你,你有几个心眼,你自己知道吗?”
梁医士道:“属下蠢钝如猪,没有心眼儿。”
被他这么一说,周亭琦咧着嘴笑起来,道:“起来吧,别在跪这儿说了,跟我来书房说说夏姑娘的病该怎么医。”
周亭琦背着手走出屋门,从荷包里摸出钥匙,把东厢的书房打开,一进屋扑鼻的灰尘味,自从郦子夏恢复记忆后,就很少来书房了,也没人打扫。
周亭琦做到椅子上,梁医士站在他身边道:“属下刚刚问过夏姑娘了,她这三年来的事全忘得干干净净,以前的倒是恢复起来了。”
周亭琦道:“我知道,我叫你说怎么治。”
“这个……这个。”梁医士挠了挠额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该怎么治,心里怪自己不温故医术,一些冷僻的病早忘了,“王爷,夏姑娘这个病叫‘离魂症’,是个很罕见的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属下回去再翻翻医书,竭属下之所能给姑娘治病。”
周亭琦翻着眼瞅他,道:“我都替你发愁,这么多年的医士了,张口闭口回去翻翻医书,还有脸给我说竭尽所能。”
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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