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么多客人饮酒,看谁出了事?你这个不知规矩的下贱东西,乱嚷什么?”
我耳力一向不错,若是阿奴刚才真的乱嚷,我不可能听不见,我想一定是琴馆的仆役夸大其词了。直到我赶回的时候,房内才有人被院子里的动静惊扰,女眷们不会擅自行动冒失地出来观望,公子们也都自恃身份最多是打发仆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季文卿作为地主,又听见自家仆人所言涉及到众人安危,不得已亲自出面认真问询。
季文卿出得房门抬眼正好看到我在院中,便招呼道:“王公子,刚才究竟是何事,你可曾看到?”
一进入此间院落,顾尘羽便恢复到仆从该有的礼仪,不敢再与我动作亲密靠的太近,而是跟在我身后一步之外。
对于他这种微妙的反应,我此刻还来不及表示不满。我迎向季文卿探寻的目光,摇头道:“我也是刚刚赶回院子里,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季文卿这才转头问自家仆役了解情况。
原来是阿奴突然对琴馆的某个仆役说,刚刚那些酒具之中恐怕被人提前下了毒药。阿奴说话的声音很小,显然是不敢打扰到房内的主子们,但是又不敢隐瞒不报。
我心头疑惑,左公子随行数人,为何阿奴不对自家的主子说,反而是对琴馆的仆役报告这样危言耸听的消息,难道他就不怕被当成疯子么?毕竟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的话,不是熟人恐怕无人会听,更不可能相信。何况他还是怀疑琴馆的酒具有问题,看起来无凭无据,莫非阿奴不是疯子,是傻子?
季文卿的耐心和修养比仆役自然是高了许多,他恐怕与我一样心中有迟疑,阿奴这种看似“胆大妄为”的行动很不符合常理,不合理的往往会有隐情,所以他和善地问道:“你是叫阿奴吧,究竟为何怀疑琴馆内的酒具被人下毒呢?你有何凭据?”
“下奴……只能向下奴的主人解释。”阿奴固执地坚持。
对于阿奴略显无礼的回答,季文卿并不以为意,转身回了房内真将左志高和他的两个随从一并请了出来。
我见左志高脸色阴沉,他身侧那两个仆从之中却有一人眼神闪烁仿佛内心有鬼的样子。我忽然猜到了一点眉目。或许下毒的人,甚至只是意图下毒的人正是左志高的仆从,所以阿奴才不敢直接向自家主人的随从禀告,而是故意告知了琴馆的人,惹得更多人关注。
季文卿问道:“左公子,你的奴隶说有人可能在琴馆的酒具中下毒,他的话可信么?大家刚才已经用了酒具,若非危言耸听,那季某势必要彻查清楚,免得害了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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