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意识模糊,琴音略微停了片刻自是又被一顿狠打。不过那药效霸道,他一直不曾完全昏死过去,睁不开眼,却断断续续能听到声音。
他感觉自己被抬入了一个房间,有人为他清洗伤口。
还有人在附近什么地方正弹琴,琴声忧郁哀伤。像是他刚才弹过的曲子,又似乎是琴师教过的他父亲当年写的几首散曲。只是弹琴的人仿佛一直沉浸在幽怨与纠结之中,心绪飘忽难测,调子已没有了原创者当年清爽的意境。
“小程,你可还记得留虹殿为何得名?”庄太后的问话在苍凉琴声之中若隐若现,飘忽似烟。
“奴婢听说留虹殿以前不是叫这个名字,现如今这名字是太后殿下起的,颇得先帝赞许。”程尚宫小心翼翼地回答,尽量避讳着那些不为外人道的隐秘。
如今已经爬上权势顶峰的庄太后却根本不想再避讳,反而感叹道:“那日雨后初晴,极美的琴音似是一直未断,哀家就在这里倚窗向外观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和一道绚烂的彩虹。那道彩虹美成什么样子,哀家也无法形容。哀家只记得苏绣织物是极薄的,甚至能看清他穿的里衣为明紫色。刺有墨竹的袍子随风飘飞,那轻灵舞动的繁复细致的袖摆,与衣
带上垂落的血纹佩,玉色珠冠压得他墨发如漆,未束入的另一半逶迤流瀑。他似能感应到哀家在看他,微微侧目。哀家便见眉如远山,微一抬眼,惊鸿裂空昙华夜现,江弦月歌遗世独立,叶冻寒江澈华尔雅……哀家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景致?明知一瞬即逝,不属于哀家的,偏想留住……”
092危言耸听
听闻有人喊奴隶发疯,我脑海中第一个想起来的当然就是那个背酒坛的阿奴。我刚刚许诺要与顾尘羽一起实现他的心愿,对阿奴的事怎会不关心?我立刻拉着顾尘羽一起向事发的地方赶去。
我记得我和顾尘羽离开的时候,那个叫阿奴的奴隶老实乖顺地跪在院子的角落里,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样。
等我赶回去的时候,阿奴却被琴馆的几个家丁死死按在地上,乱发遮着阿奴的脸,他身上原本就破烂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肌肤上的大片伤痕。那些不是这会儿挨的拳脚,更多的是绽裂的鞭伤。
阿奴声音沙哑,并不抵抗,却也坚持着暗中发力不肯让仆役就这样将他拖走,低声恳求道:“求求你们让下奴向公子解释。”
琴馆的仆役并不会武功,几个人合力仍拉拽不动,便恼怒道:“贱奴休要发疯了,琴馆的酒具皆为上品,平日小心收藏轻易不拿出来用,怎会有毒?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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