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谨知靠在榻上,只道丹瑞与我何分彼此,不妨事不妨事。他本不是在意这个的,兼之和王姨娘本就没什么话说,有朱轼在身边说说笑笑的,到是心情好了不少。待林海、叶澄观、苏锦华等回转之时,他早就没什么了。
看儿子如此焦急自己的身体,林谨知自感老来慰怀,叶、苏二人告辞后,他见身边只有林海和朱轼这两个如今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他有话和林海说,也不必避开朱轼,便把最近一些时日思索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最近觉得姑苏虽是林氏根本,又是祖宗长眠之所,可自你母亲去后,处处看着都是伤心之地,因此想着不如换处地方,扬州、镇江、金陵……哪里都好……将来,将来我们还是得回来的,只是现在我实在不想留在府里了……”
林海听了先是一惊,复又觉得反正林家本支只此一处,母亲去后便只有父子二人。他这一科的会试虽然不能参加了,但下一科必是要去天京城的,且将来若为官为宦,还不一定把自己分配到什么地方,老父年纪渐长,也不可能跟着自己到处奔波,到时若想承欢膝下只怕难了,不如趁着父亲现在自己想动的时候,做儿子的陪他动动也好。他既存了这个心思,便一力支持。
这本是林家的家事,林谨知虽不避开朱轼,他在一旁听了,见人家父子二人有了定论,相谈甚欢,便是有些意见也不好说出口了。
却原来林谨知自和杨氏结缡以来,感情实是深厚,偏他是个口笨的,心里对这妻子百般满意,说出来的话却十中无一。他又是个一心扑在茶园上的,朱轼对他以茶做引,他便日日在外边操心劳力,忽略了妻子的种种模样也是有的。等杨氏去后,他方才从杨氏的一个陪房那里听了些首尾,震惊之余,只觉愧对老妻。待他细细回想之后,却更觉出了杨氏的好,可朱轼毕竟没有说过、做过什么,他也始终不想失去这么个知己,这样日日在姑苏侯府、茶园晃荡,却越来越心情抑郁,更引着身子骨也显病弱。
搬离姑苏,随便去哪里也好。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无法遏制,林谨知想着自家在大夏各处颇有些宅院,天京城里且不去说,自从开国以来林家人就没怎么去住过。思来想去,唯有扬州的清风朗月别院最是常有人住的,且扬州距离不远,若是住的不好也可随时回转姑苏。
如是林家有了决定,上自侯爷、公子、门客,下至看门的、烧火的、采买的家人,都如陀螺般转了起来。因已是腊月,总要过了年才好做长远打算。于是景德二十三年的开年,林家分外忙碌。虽然主家人少,遣散了诸位清客,又综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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