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死老鬼,李松柏郎谢两人合伙将他骂了一通,同仇敌忾间,愈发义气相投,一坛酒下了多半儿。
李松柏人近中年,鲜少沾酒,酒量不敌郎谢,到了后半段儿,犯起了没量之人常犯的没品之相,连墨迹带唠叨,东家长李家短,张家的儿子嫖了妓,李家的闺女是六指儿,王家面儿上看着老实,其实自家打了个地洞直通下面儿的桂发堂,夜夜下去赌。
这些都是陈年老帐,长湘几乎人人知晓,郎谢听着听着便有些不耐烦,李松柏说着说着,自己也觉着没意思,最终眯缝个眼寻思半天,一拍大腿,想起一个没人知晓的事儿。
“要我说……你说赌点子,不是大就是小吧?你说这人,不是男就是女吧?嘿!还真就别提,李校尉府派来的人那天街上溜达,瞧见了打外地刚回来的薛小礼,那小子不是说一直在宋城打杂吗?”
“嗯,给人店里当跑堂。”郎谢点头。
“屁!他他妈的是去治病!”李松柏瞪着赤红的眼睛,神采奕奕:“你猜是什么病?那孩子是阴阳人!带把儿带缝儿!偏巧他去的那家医馆是李校尉府常去请的大夫,有天想让李校尉瞧稀奇,还将薛小礼带去了校尉府,趁没人时看了两眼呢!啧啧,我说那孩子平素瞧着便有些不男不女。”
这可是劲爆消息。郎谢耳朵一立:“当真?治成什么了?”
“校尉府来的说,宋城也没见过这样儿的,怕给治坏了,沾了包,原封不动又给送了出去。”李松柏喃喃间又犯起了迷糊,眯着眼靠在藤椅上,提到校尉府,忘了刚才的话茬,又接着叹:“娘的,十万两买个宋城校总,你说咱爷俩儿只能瞪着,生生看别人占这坑儿。”
“不然……嘿嘿,您借我点儿钱,我将那官儿先买了,回头双倍还您?”郎谢开玩笑般,试探开口。
李松柏强睁了一只眼,又迷糊着闭上:“唉,我手头儿有一万两,是预备给长清说媳妇用的,不然你先拿去,其余的,自己凑。我俸禄多少,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若想买,便卖宅子卖地,到那头儿,一两年便赚回来。”
“说笑,说笑。我哪能动大弟弟的钱。”郎谢赶忙摇头,却觉得此事愈发重要,回头要与爹娘商议商议。“不是……宋城等信儿的人还要过一阵子再走吗?”
眼下是九月中,若是十月初凑够了钱,这事儿可不就成了。
听了郎谢的问,李松柏迷迷糊糊摆了摆手:“来人十月初二走,你快去,去凑钱,还有……”打个饱嗝,李松柏睡了过去。还有十七天,郎谢自然算得通透。
墙上的月历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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