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落日的余辉照着,一点点变亮,又变暗。
花落瞧着发呆,手指在桌上一下下轻点,计算着日子。
那天晚上潜去郎谢家屋顶,听他同爹娘算计了半天,后无果而归。他走后,郎谢爹同郎谢娘低声说:“就咱这府,算上田地,也就卖得五万两。怎么着也不够。”
郎谢娘长叹一声:“先把亲成了吧。别的休说了。”
郎谢回了自己屋,拿出了那张三万两的银票,摸索半天,又放进怀中揣好。
呵呵。
这几天沈仙不见踪影,凭空消失一般。上回去拉扯李松柏小妾,用了真气,结痂的伤口又裂了,两个丫头绑的,都没有他缠的好。
有人教和自己悟,终归是不一样。
晚间的饭厅,安静如常。常夫人同金枝窃窃私语,金枝一个羞扭头,两抹红霞拂上面庞,眼中想笑又不笑,古板的脸平添几分娇俏,一双眼水波粼粼。
安容见了,撇嘴,一个大大的白眼翻去,她身边的苏嬷嬷瞧了,犀利盯她一眼,安容不敢造次,端坐着等姑母发话。
安怀坐在姑母右下首,身边空着的是金杞的位置。表哥最近怎么了?生意忙成这样,都不回家吃饭了?
花落望着面前的杯盏发呆,正对着她的是一盘子青菜,那盘大补的蘑菇炖鸡,离着还有一段距离,看来吃不着了。
安怀坐花落斜对面,见她眼睛总朝自己面前的盘子上瞟,留心看看,又朝她面前的桌上看了一看。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姑母发话,众人饿得有些撑不住,金枝按耐不住拿起筷子,被常夫人一手打去:“等着你哥!”
话音刚落,常金杞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悠悠蹭了进来,坐在自己座位上。自始至终低垂个头,眼睛只瞅着自己胸脯。
见他这样,众人愈发好奇。常夫人重重咳了一声:“怎么着!男子汉大丈夫,这有什么受不住的!还一辈子不出屋了!?不就是遇着个恶匪么?”
恶匪?众人心里一惊,金杞听了这话慢慢抬起头,安容“哈”的一声,见苏嬷嬷瞪眼,强忍了笑,却终归是忍不住,憋得气喘,笑出的眼泪流了一脸。
花落愕然望着常金杞的脑门,三个不知被是什么利器刻出的大字,奔放舒展,情真意切:“对不起。”
安怀坐在金杞身边,不好歪头去看,也不知众人都在笑什么。只见花落咬紧了嘴唇,低头装作视而未见,眼中那分明的笑意,将她素来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一丝柔妩动人。
31、郎将军一别经年(十二)
安容的亲事定在冬至。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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