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安家兄妹便要打道回府。这天;苏嬷嬷将安容从头到脚审视几个来回;最终拉着安容的手,殷切嘱咐;“孩子;宋随那孩子,小时随他父母进宫;我见过几次。”
听到这里,安家兄妹知她要交底;忙禀退下人。花落犹豫片刻;见安怀出了门;也随着朝外走;安容抢在她前头关上门;拉着花落一起:“落落,你以后也要嫁人,师傅的话,你也听着,好学了去。”
苏嬷嬷将花落仔细盯了一盯。……像,还真是像。只是这个木讷懦弱的劲儿……唉,差远了。清清嗓子,又说:“宋随的脾气秉性像他爹,正直,大义,不张扬。小时同几个皇子一处玩儿,他虽年纪不是最大,却总处处礼让,吃点小亏也不往心里去。”
听得未来夫婿如此有男子气概,安容喜上眉头,面露得色。
“这样的孩子,也喜欢直来直去的性格,不喜欢假么三道。你那些个小心眼儿……在长辈面前装装样子,落个贤淑典雅,也就到头儿了。夫妻二人朝夕相处,终会摸清对方的底。你平时拿来糊弄我、糊弄你姑母的那些个端庄样子,可千万别拿去糊弄你夫君。”
安容被揭了底,也不羞恼,只嘻嘻笑着:“好罢,我本也是这么想的。他喜欢我也罢,不喜欢也罢,我总是要痛痛快快的,若总是端着拿着,可是有多累,活一辈子,难道就要装一辈子么?”
活一辈子,装一辈子?花落听得愣住。再往后的话,便一一过耳不留心,直到苏嬷嬷送出门,还兀自坐在椅中。
课程毕业,送走师傅,安容得了解放,大喜过望,拉着兄妹便要请客做东。安怀也不同她客气,挑了城中最好一处馆子,要了满满一桌菜,安容瞧着满桌的鸡鸭鱼肉啧啧不已,一个劲儿的说被宰了被宰了,安怀微笑,说此时不宰更待何时,大不了明天换你宰我。边说边将一盏血翅燕窝小心翼翼端到花落面前。
果真后几日,几人轮换着请吃馆子,将长湘城中的好馆子吃了个遍,顿顿大鱼大肉大补菜。吃得三人皆是神采奕奕。
再到金贵堂,已近月底。花落坐在椅中,浅啄着茶,听花老九向她学郎谢那场赌。
那天,郎谢拿着三万两的银票,又来了。
阔公子仍气度非凡,不过此时没了头上金簪,换了根白玉簪,并朝众人解释,说这金镶玉是好彩头,这回准定赢,说着,狠狠一拍,二万两的银票,掷桌有声。
此时只闻一阵哈哈大笑,郎谢朝众位拱拱手,又斜眼瞅了瞅阔公子,随手抛出一张银票,刚巧盖住先前那张:“勉强赌个势均力敌。”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