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炸药炸了,那样大的火光,那样猛烈的光,完了完了,他被炸死了。
一个分神,呛了几口水。花落不会水,以前借着轻功能跃出来,这会儿内力用不上,便直直朝水下沉去,下沉的瞬间,她想,如此甚好,他死了,她也死了,真是一语成谶。早先梨苑那场大火,他就说差点殉情,果真天道好轮回,两人早晚还是死在这上。
沉到半路,心中又不服,眼见着秦远的秘密到手,没将他整死,自己怎么能先行就义,再搭进一个沈仙,赔了。纵然是死,也要稍缓一缓,死在那人后面。
想到此处,她稳了心神,全身不着力,连喝几口水也不动,果真慢慢朝高了浮。
快到水面,花落心中一喜,急着扑腾,朝岸边使劲,腿还没全力伸开,便被一只大手一拉,搂在怀里。“吓死我了,我想你也不能这么怂,没被炸死,反被淹死。”
花落心中一颤,朝他紧紧抱去。沈仙搂着她的腰,带她游上岸,两人站定,气喘吁吁。花落吐了几口水,心潮澎湃,急切的朝沈仙望去。
头,脸,胳膊,腿,前胸,后背,哪哪儿都是全的。
“太好了。”她打个喷嚏:“太好了。”
52、秦少侠风采无边(十二)
如此的大风天,绿衣总是用被子捂住头脸睡觉。
听风楼不知从的是哪条风水;正巧建在一处风口;每每外面起风,楼里都放大几倍。光听声音;就叫人觉得;外面,天都要被吹飞了。
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实在叫人难过。
幽黑的夜;大风刮过;无边寂寥。绿衣正在调整一个舒服些的姿势;门上传来几声轻叩;“主上;楼主来了。”
绿衣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无数个这样寂寥的深夜,她都希望他能来,等了一年又一年,这个梦百做不厌,如今成真了?
他的屋中,弥漫着一股酒味儿。
安怀坐在桌边,一手执杯,一手闲闲搭于桌上,见绿衣进门,朝自己右臂点了点:“交给你了。”
他的右臂,衣袖被划得残破不堪,白色袖子上满是血迹。将衣袖割断,绿衣的心微微发痛,胳膊上,数条长短不一的口子,最深的那条,流了不少血,如今血已干透,凝固的血结了块,看起来分外触目。
从血块的硬度颜色上看,离受伤那会儿,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
“谁干的?”绿衣漂亮的眼中含满怒气:“我杀了他!你……怎么还喝酒?”
“我自己干的,当时傻了,忘了用真气,生生一胳膊就捣进了山。以卵击石,莫过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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