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什么话好说,很快又匆匆分别了。
裴令容从沉渊的视角看到的故事并非如此,显然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场景并不怎么狼狈,相反非常浪漫,甚至最终这段画面的结尾是她自己的脸部特写,“裴令容”珍之重之、含羞带怯地给捧着一束花,作势要送给面前的人——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在沉渊脑中看到这些东西,仿佛是布置战术时长官手中的沙盘投影中了病毒,突然开始联网播放一部制作粗糙的爱情喜剧,而且片中用作煽情的滤镜堆得太厚,所有的东西都糊成了粉色的一团。
这是什么玩意儿?
裴令容从连结之中抬起头,仔细端详了一番现实中的沉渊。对方也察觉到了她充满疑惑的凝视,于是睁开眼睛笑了一笑。
“怎么了?”
“……没什么。”
沉渊只是对她敞开了思维和意识,并不知道裴令容具体在看些什么。我感觉你的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裴令容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她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才合适。
“茵茵看完了?”沉渊摸了摸她的脸,“累了吗?”
裴令容说没有,于是沉渊重新把她拉近,又问她:“那要不要继续?”
裴令容回想那个诡异的粉红滤镜,还有和她自己的回忆大相径庭的种种画面,神使鬼差地回答:“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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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很快对方的记忆里就不再有她出现了。与他脑中的“裴令容”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些甜腻而明艳的色彩——一个恼人的病毒程序终于得以清除,铅灰色的、冰冷沉重的金属机器终于再次启动,沉渊好像重新恢复了正常。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他的状态与“正常”恰恰相反。裴令容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她发现对方开始执着于一件重复的工作,好像猛兽被关进了太小的笼子,过分的焦虑和痛苦一定会让这只可怜的动物出现刻板行为。每过一阵子,有时似乎只隔三四天,裴令容就会看到一段相同的画面:沉渊登上星舰,在舰舱内处理工作,然后他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几天,接着登舰返回。
那里是帝国北部的边境,行星的编号以r开头,尽管沉渊每次停留的落点都不太一样,但裴令容还是认得出来,因为她曾经在那地方待过三年。
沉渊是在找她吗?
裴令容没有细究,她也说不上来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不过一年之后沉渊也放弃了这项计划,显然频繁跃迁的能量波动正在逐渐侵蚀他的神智,随之而来的种种生理症状开始影响他的日常工作,然而裴令容好像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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