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颈子掂了掂,“这么沉,偷了多少东西,快点还来。”
周丞玉一动不动,只是装死。
沉渊也不生气,一边揪住他往外走,一边道小狗就是小狗,难怪人都说狗改不了——
他手里的狐狸口吐人言,大声叫唤:“不许乱说!我不是狗!”
沉渊把周丞玉扔到外面地上,又在他脑袋上按了个诀。一通闪光过去,白毛狐狸不见了,原处只剩了一只耳朵软趴趴的小花狗。
周丞玉气得发疯,转着圈地汪汪怒吼,沉渊在廊下喝茶看笑话,许久之后小花狗蔫蔫地向他凑过来,求饶道好哥哥别这样,一会儿表嫂回来了解释不清楚。
他忍气吞声,沉渊不为所动,只说不要紧,你那表嫂已经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周丞玉起先一头雾水,随即逐渐不敢置信,“知道你——?也知道我——?”
沉渊不答,小花狗垂头沉思半晌,终于啧了一声,悻悻道那怎么还不找个天师来收了你,表嫂没有门路的话,其实我可以替她牵线介绍。
他在愤怒中胡言乱语,沉渊没有理会,只催他把拿走的那些物件交出来。周丞玉故技重施,一翻肚皮就躺下不动了。
“周丞玉,不要耍赖,你还欠我一样东西,”沉渊提醒他,“当时你说若是我来人间三年,过三年寻常人的日子,你就要输给我一样至宝,你还记不记得?”
正在假寐的小狗听到这里,骨碌一声从地下爬起来,故作惊讶道:“那样至宝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吗?”
他说得仿佛确有其事,沉渊闻言一怔,片刻才意识到他是在说裴令容。
裴令容实在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寻常人而已,怎么会是一样宝物?此前沉渊只觉得人都如蝼蚁一般朝生暮死,全然不值一顾,但裴令容身在人群之中,似乎又的确迥然不同。
沉渊说不好他这位夫人是格外勇悍还是格外傻气,她见了他的原身不惊不怕,甚至还有异想天开的劲头,试图不自量力地以凡人之躯来保护他——连沉渊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在她面前一直是故作姿态又假意示弱,只为了引诱裴令容继续如此施为,让她多看顾他、亲近他。
他这么做是卓有成效的,沉渊想起就在前天,裴令容还用两手捧着他的尾巴,笑盈盈地仰头看他:“夫君,这是凉的!”
“都说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周丞玉在他旁边阴阳怪气地念诗,“我这件至宝送的怎么样?”
——其实他裴令容的相遇和周丞玉全无关系,然而沉渊思忖片刻,还是向他轻轻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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