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才,依我看,若是我持剑在手,必定要
他话还未尽,一只陶盘被重重搁在桌面,飞起的汁水溅在文士的衣襟上,湿了一片。
客官您的菜。公羊月面无表情道。
我去你的赔钱玩意!那文士气急败坏,也顾不得风度,转头指着小二怒骂。刚骂了两声,桌上又搁了一物,被推至他眼前
那是一柄剑,剑鞘缠着缑布,但掩不住那鞘中雪华。
跑堂打扮的公羊月冷冷又道:如你所愿。
这这不是
武人跳了起来,一把拽住还指着雪纹哆嗦的文士,慌不择路向外跑去,连鞋也顾不得,穿得正一只倒一只。
公羊月弹了弹指甲,低头瞧看案前端坐如山的人:你怎地不走?
戏还未完,顾在我气定神闲回头,瞧了一眼剑,看了一眼人,随后按住公羊月的右手,默了一晌,才沉声续道,真是一柄好剑,就是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能邀请剑主共同赏戏。
不明所以的热闹人已经把目光收回中央,桌前两人与寻常萍水相逢,并无二致。
顾在我不卑不亢亦不慌张,三息后,公羊月则哈哈大笑,大方落座于他的身侧,袖口一卷,将长剑抱在怀中:你们读书人知多识广,不知道子有没有曰过,背后讲人闲话,是会倒大霉的。
走了个过场,方才的巫师隐去,换作了男巫女觋对唱,听好这一口的人浅说道,这一出叫对对戏。
顾在我闭眼,细听端公和神婆的唱词,手指轻轻敲在桌面,头也没回:没必要。
是啊,一剑封喉最省心,等他俩喘过气来,说不定还要找我麻烦。公羊月顿了顿,脸上笑容敛去,可杀了多无趣,我就喜欢欣赏他们不服,却又不得不服的神情!
顾在我回头端详他的脸,似乎在揣测这句话的真假,许久后,才接口道:你和我想象中的恶人不一样。
公羊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恶人之所以是恶人,并不一定是因为真正的恶。谁又知道真正的恶是甚么?圣人道尽黑白,那谁又能保证圣人一定对?就因为圣人是圣人?可那不也是大多数人推举出来的吗?
有时候恶并不是因为坏事做尽,只是因为你与世道不合,行事与他人有异。公羊月攥着酒杯,朝顾在我凑近,都说妲己亡殷,帝辛暴虐,可又未尝不是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注)。
怎么说?
公羊月抬手,指着其中的女觋,问到:先生觉之这伎子如何?歌咏丽而人善美?他含笑,向那女子挑眉,随后摇头,不,别人只会说,命如草芥,自甘下贱!九坊之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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