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起反抗之心。
公羊月脚步一顿。
这是三年前,老馆主说服我留下时的原话。晁晨扶住帻帽,长叹一声,消失在长廊之外,处叔季之世,命且难保,为何还要读书?我那时也不懂,甚至轻贱自毁,只想一死了之。
书斋、庖屋及寝所之间有一天井周转,晁晨留了个心眼,故意向庖屋去,预备粥食,然后行近路,抄道进了顾在我生前起居的院子。
院门落了锁,上头并无打砸的痕迹。
馆主安贫乐道,因而房间空空,一眼到头,除了卧榻、书桌和满柜的卷册,只有几幅书画和一些用以研究的金石碑文,平日都规矩摆放,但现在显然不是
满地杂物,明显有人先一步,翻找过。
昨晚公羊月走后,他明明第一时间查看过,屋中完好,还落了三道锁。因为遵循丧仪,他和余侗为顾在我饭含袭衣,布置小敛之堂,还差人去乡校请回先生们,最后各守了半夜,早晨时还又检查一遍,一点问题也没有。
难道真是刚才
晁晨读书人意气,下意识要去寻公羊月对质,但转念一想,既然被翻找,定是有重要的东西。这屋子统共这么点大,平日多是自己在替馆主打理,若真少了什么关键证据,也能瞧出来。
而后,他凭着记忆,依次复位,却一样不缺。
难道没有找到?
一时间毫无头绪,只能暂且放下,晁晨清点完物件,就着日光,有些难过,在案几边坐了一会,强忍悲痛,去墙角打开那口置物的空箱,左右环顾挑拣,最后目光落在那几块碑碣上:馆主生前最爱钻研这先秦碣石刻文,不如与之随葬。
想到这,他轻手轻脚,依次将碑碣码放在箱中,待放置完最后一块,正准备合盖,箱底忽然下沉寸许,正对的墙面上,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见方,不过一拳高,里头只有一卷手札。
晁晨心头砰砰直跳,左右觑了一眼,双手捧来一观
公羊迟,剑谷七老之二,宁康二年于绵竹杀蜀王张育,开城引秦军入,军士惨死,蜀地失守,同年秦将邓羌于涪西全歼晋军,秦将杨安蜀郡斩人二万有余
公羊启,公羊迟之子,宁康三年,远走云中,攀附拓跋鲜卑,杀妻求荣,下落不明
篇幅有限,字句存缺,但不难看出内容皆与公羊一门有关。
莫非,公羊月便是为此物而来?晁晨赶忙又将那册子反复端详,最后在尾端发现一个微小的钤记,仔细辨来,乃不见长安四字。他曾听流人说过,约莫三十年前,北地有个盛极一时的民间组织,借晋明帝举目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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