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年,哪怕去年两燕相争,兵临城下,也没有关屋避难,可想而知顾在我那执念之深,若是如此
晁晨不由生出个大但的想法:那馆主你是不是也
顾在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止住了他的话头,表情似有深意:好了,你不是之前做了一篇策论吗,拿来我瞧瞧。
既是不说,也不好追问,晁晨当即起身,往里屋去取。刚起两步,想起随身的手札,便回头双手奉还。顾在我并不接,摆手笑道:我已应了公羊月,你替我送去罢。
给他?
有何不妥?放心,他方才没动手,往后也不会,这个人倒是很有些意思,是个狂徒却不是鼠辈。顾在我安抚道,晁晨没辙,只能收了回去。
公羊月偷听得此话,心中窃笑,不由得舒展手臂,向后一躺,躺在屋脊上望着中天悬月:算这老东西慧眼识珠。
转念一想,他心头生出一股莫名的意气,又很是不屑:哼!谁稀罕这些正人君子的夸赞,我公羊月何时在乎虚名!
这策论早便书就,只是这几日事不间断,便一直搁在枕侧,若不是顾在我突然提起,晁晨自个儿都给忘了。
他心挂牵着送手札的叮嘱,失神在外间乱走了两步,才猛地反应过来,扑向榻边,随手展开。这时有白光一坠,卷册中掉出一物,拾来看,是一枚玉刻的星盘,外头有两片碎布包裹,只是此刻尽皆散开。
那布脏兮兮还粘带了些泥土,晁晨想起,余侗的衣服便是这个材质,不仅思索:莫不是余大哥那夜为了救我,暴露了行踪,深知自己在劫难逃,偷偷将东西藏在我这儿?
他越想越觉得这怀疑切合,否则凶手又怎会任由书馆的人打捞尸体,只怕早就搜过,才会拿尸体算计公羊月。如此说来,纵使他不假装从余侗手中得到了华仪的口信,对方也迟早会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
晁晨背后立时冷汗涔涔
阿陆会不会还有同党?
兹事体大,晁晨也顾不得书卷,捧着那玉盘向外走,急声呼喊:馆主,馆主你看看这个
就在这时,书馆中吵嚷起来,喧哗声由远及近。
公羊月听出是双鲤在喊他,抢在屋内两人开门前,飞出了院子,而庭外两个学子也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晁先生啊,鬼啊!
顾在我迎面撞上,一手揪着一个:我没死,此事容后再说,书馆怎么了?
晁晨追出来,见有闲杂人等在侧,不便开口,只能缩手,将那枚玉盘藏在了袖子里。那俩学子面有铁青,滚圆的眼睛盯着顾在我,像是被吓的,又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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