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跳。
他往后走,绕到马厩,夺了一匹骑上,跟着那不寻常的风声走。
兵营里的人不少,死了两个,还有值夜的,听见马鸣,出外一看,吓了个半死:快,快去禀报殿下!
放我下来!公羊月,公羊晁晨往公羊月背上捶了两拳,喊声未断,他人已摔在地上。公羊月拍拍手,嫌弃地瞅了一眼。
四面都是树,黑黢黢不见屋舍,可见是出了城,但身处城外何地,却难分辨。身前的剑客臭脸一张,问他等同自讨没趣,晁晨欲取怀中火折子点燃瞧瞧,于是双手往地上一撑,就地爬起。
手往草地上一碰,有些粘腻,送到眼前一看,哪是夜露,分明一掌的鲜血。再垂首瞧一眼脚下,一双靴子正踩在血泊之中。
还没有死。公羊月丝毫不见外地顺走他的火折子,指着地上蜿蜒的痕迹。
晁晨不敢往坏处想,只干瘪瘪问了一句:这是谁的血?
你当我狗鼻子呢,还能分出谁的血,要不你放点自己的,看看跟他的有何区别?公羊月忍不住怼上一句,向前快走了两步。晁晨脚程慢,跟不上,他便在前头两棵大叶黄杨下回头,等人开口求他,但晁晨偏偏没有,低头一脚一脚走。公羊月一个不舒坦,朝树干踹了一脚,转头失去踪影。
等公羊月从草堆里扒拉出顾在我时,人还剩一口气。
也许是夜半红衣刺眼,顾在我瞳子一缩,回光返照,强打起精神,指了一个方向,让公羊月带他走。看他满身的伤痕,也能想出当时的惨象,面对垂死的请求,饶是公羊月,也说不出重话,只伸手往他背上一扶,轻功一展,带着人几个起落掠了出去。
晁晨刚刚赶至,留给他的只剩两道背影。
纵使有源源不断的内力护住心脉,但顾在我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伤势过重,又没及时救治,很快生气越来越弱。待飞至一处梨花树林时,他几乎已攀不住公羊月的肩,差点倒翻落地。
公羊月只得扶着他停下。
这个地方不好。公羊月摇头,梨字音同离,他半点感觉不到风吹花落的美,满眼只剩孤坟纸钱横飞。
顾在我摇头:你还信这些?我觉得挺好,让我想起了白马寺前的梨花。
公羊月不与快死的人分辩,在他身侧半蹲,问道:趁你还能说话,下一步预备如何?你打算做甚么?
顾在我笑了一声,冷冷答道:谁也救不了,救不了
围殴之后,顾在我深受打击,始终神色黯然,到此时油尽灯枯,两眼昏花,抓了三下也没捞住公羊月的袖口,甚至他已分不清在侧的人是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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