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明眸一眨不眨,正端详他的脸。半晌后,才道:晁晨,没想到你自诩正人君子,说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晁晨推了他一把,却被公羊月反扭住腕骨,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甩下马背。公羊月几乎同时摘下鞍上的绳子一掷,拴住他两手,一夹马肚,攥着另一头拖他在地。
公羊月,你就是个卑鄙无耻之徒!
凹凸不平的草甸石头滑擦过身下,晁晨吃痛,咬了舌头,骂不出来。连尔母婢也这等恶言对公羊月都是不痛不痒,更别说什么君子小人论调。
待跑马冲入松林,公羊月这才停下,翻身下地,上前拍了拍晁晨的脸蛋:那东西先不提,我们来好好算笔旧账,说着,他摘下断掉的风流无骨,插在地上,我的剑你怎的赔?不赔就想走,你这君子岂非无赖?
晁晨动了动干裂的唇:我你想怎么个赔法?
公羊月故作思忖,而后一副颇为难的模样:我还没想好,不如这样,在我没重铸断剑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我叫你做甚么,你就得做甚么。
呵,晁晨也不再讲道理,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是说,杀公羊月,天下之幸?公羊月眯了眯眼,一剑斩断缚手的绳子,将他拽起,我赐给你这样的荣幸。
晁晨愤而甩开,背过身去,扶着树慢慢走了两步。
公羊月抱剑在怀,看在眼里,没有阻止,心中亦有谋算:叶子刀最后那几句话提到公羊家,说不准背后的势力比顾在我知道的还要多,何必舍近求远,既然他们要拿晁晨,只要自己占据先机锁住了人,还怕蛇不出洞,鬼不现身?
至于余侗留下的东西,他并不是非要不可,不见长安被人盯上,也与他无关,但顾在我买凶,引自己入局,难道就只是借刀除去内鬼,做个顺水人情?这老狐狸不可能没有后手,以自己在江湖的名声,不得阴一把?
也许晁晨手中的线索,才是重中之重。
叶子刀没有死,如果你真那么想被削成人棍,请便。公羊月摆手。
晁晨闻言止步,心道:那玉盘不知何用不能毁,留在身上没个武功却又护不住,若真落到叶子刀手里,那人最是不悯弱小,交代不交代都是个死。左右都要死,死在叶子刀手里,还不若死在公羊月手里,起码一时半会还能坐谈条件,也许留下忍一时风平,没准还能择机杀他报仇。
何况,顾馆主有一句话不错,那公羊月是狂徒却不是鼠辈,只要不惹恼他,他还不屑于动手。
见人犹豫,红衣剑客不由自主笑了,心知已是十拿九稳。眼前这文士虽有些迂腐,但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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