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最重要的是重情重义,比起玉石俱焚,他更愿意找出答案,替死去的余侗和顾在我完成华仪所托。
毕竟,书馆付之一炬后,一生心血毁于一旦,这是仅剩的,与那三人稍有关联的东西。
不怕他不肯拿出来。
我不会杀人。晁晨转过身面对他,目光躲闪,多有尴尬。一想到自己方才还替死敌开脱,顿时又好生别扭,声色冷硬了几分,还有,我留下来只是因为赔你的剑,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公羊月含笑看他,将语调托长:嗯?别的什么?
晁晨窘迫,听他那口气倒像是龌龊事,脸上不禁绯红,愤而拂袖,恶狠狠道:总之,别给我逮着机会,否则我定会杀你!
就你那点招式,让你杀人,我还不想费心给你擦屁股,公羊月往树下靠坐,弹去指甲里的灰尘,往身侧的空地拍了拍,歇会?还得等两个人。
晁晨嫌弃地看了一眼,不愿坐过去,自个寻了块干净的地方。
公羊月轻咳一声,动了动唇:这么不情愿啊,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教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晁晨瞪了一眼,快步过去坐下。公羊月甚是满意,抬起他的手臂,靠在树干上:可叹可叹,世间的规矩管的是君子,不是小人!
作甚?
公羊月闭眼,头一歪,歪在他的掌心里:树干太硬,睡着脑子疼,靠一下呗。说着说着,没了动静,晁晨强打起精神等了一会,伸手摸向地上那柄断剑。
长剑玉城雪岭压了过来,睡着的人幽幽开口:你可以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剑快。
晁晨登时僵坐不动,见无下文,这才松了口气,垂眸看着公羊月安静的睡颜,不知是真是假,他亦是一夜未合眼,晋阳城内外跑了个遍,早疲累不堪,强撑了一会,竟也偏头睡过去。
晁晨是在一片清脆的笑声中醒来,眼皮刚掀开一条缝,就见一双杏眼紧紧盯着自己,露出十分疑惑。
你们这
他想抬手遮挡日光,只觉手臂沉沉,酸痛不已。
我也要,老月,我好困!
双鲤挤过来,被公羊月板着脸推开:不许睡,也不看看什么时候,慕容家的指不定满世界捉人。说着,垂眸看了晁晨一眼,喂,你还想枕到几时?
晁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枕在他的肩上。
双鲤被唬,当即跳开,后跟踢到那柄插在地上的断剑,回头一瞥,脸都青了:阿骨断了!谁这么肥的胆儿,说吧老月,你是给他来了个五马分尸,还是大卸八块?
晁晨佯装走神,公羊月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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