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落地,只瞧血水浸没黄土,随剑尖勾出一枚钱币,自空中倒飞,将好落在随之而来的晁晨的怀中。
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那人若是聪明,就该收钱跑路,可惜偏偏见钱眼开。公羊月收剑,来得迟,错过了好戏。
晁晨看着一地尸首,没吭声。
他虽有些迂腐,但还不蠢,这枚钱分明是昨个给出去的那枚,钱眼一侧有个不足米粒大小的细口。原来那贩子同马匪一伙,公羊月是故意露财引诱?
这小马驹?
脑中闪过一念,晁晨只觉背后发凉公羊月脚力好,轻功好,但论骑术,自己却能侥幸胜一筹,如果让他骑了匹好马,恐怕以自己的性子,绝不甘落人之后,一马当先等来绊马索栽下去,就是活脱脱的靶子。
想到这儿,他不由看向公羊月,神色复杂。
别想太多,真的只是穷。公羊月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把他从小马驹上赶了下来,给几人换马。
双鲤根本没顾得上搭话,已经越过沙地上的死尸,扑上前将马匪的马截了下来,抱着马脖子,两眼写着发财:就这匹,汗血宝马呀!
贪财小心得不偿失。
捡漏也得挑时候,好马在敦煌就是块活招牌,容易引得人觊觎,不怕恶人抢,就怕小人缠。公羊月示意乔岷把马放了,只留了四匹不好不差的,随后牵了匹枣红色的给晁晨:这是匹老马,你武功最差,而老马有灵性,必要时会助你脱困。
说罢,他走到沙坡另一侧,抓着发辫,把抱着马腿不松手的双鲤拖了出来,扔到了马背上,随即一鞭子。
马儿嘶鸣一声,载着小姑娘扬长而去。
空中余留带着哭腔的一声哀嚎
我的钱!老月,你个赔钱货!
晁晨走到公羊月的马下,一把拽住他的缰绳,把头埋在阴影里,许久后才吞吐道:去敦煌找线索前,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无礼的要求?
什么要求?
譬如老枕着他胳膊睡觉这算什么?晁晨左右为难,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一开口:陪|睡?
公羊月一口酒喷在前来催促的乔岷脸上,后者拿袖子抹了一把,脑袋上像顶了十里的乌云。
你说得有道理。
你答应了?
没有啊,规矩是我定的,你没资格讲条件,至少在我断剑重铸之前,你没有公羊月哈哈大笑,看晁晨还一脸憋屈原地打转,伸手将他提到自己马背上,扶住腰,走,这一带常有狼群,必得天黑之前穿过陇西去金城郡落脚。
一声唿哨,老马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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