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心一枚一枚的点,颇有双鲤财迷的风范。
马肉又硬又柴,也会有人买。晁晨瞧他如此生财,免不了酸了一句。
公羊月把钱仔细收好,一边推着他往马市去,一边驳他: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牙口不好?西域三十六国里头,乌孙人最好马肉,制成肉干,便是他们顶好的干粮。这里官不管市,私下里动脑子,能套到不少钱。
没有钱,在西域寸步难行。
晁晨呆立在原地,过去际遇不凡,从没愁过钱花,即便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遇得书馆收留,这样的生活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说不出钱财乃身外之物。毕竟,闯江湖的游侠儿,身无田庄地契,又不是个个劫富济贫。
愣着作甚?这匹给你了。公羊月指着马棚里一匹半大的小马驹。晁晨黑着脸拒绝,他便得寸进尺:你确定,难不成你想跟我骑一匹?
果然,晁晨这般熟读圣贤书的,全不懂老油子讲价都是坐地起,只能干磨牙:不要脸!说着乖乖去拉小马驹。
高头大马可要贵多了。
公羊月数钱,递给贩子:刚刚够,一钱不少。等走到客栈,公羊月瞧着庖屋前那头拉磨盘的驴,那叫一个悔,不由道:早知道买头驴,还能再省一点。
出天水走西北,不似中原五里一亭,十里一驿,路上草木凋敝,抬眼不是荒原,便是赤红色的秃山连天,左右都是战乱弥生的凄凉景。
公羊月打了个唿哨,和乔岷赛马在前,双鲤骑术一般,夹在中间,唯独晁晨最惨,骑术极佳,偏偏那小马驹撒欢打转,走五步退三步,眼看被落在最后头。
跑过了一片土坡,将要下行,公羊月朝四周打量一眼,朝乔岷做了个手势,两人登时齐飞而出。
同一时间,两马前跪,被绊马索绊了个正着。
四面埋伏的人自土里冒头,当先的可不是昨日那马脸贩子,公羊月拔剑飞掠,杀入人堆中。
来得正好!
这些人都是西北草场上的马贼,劫来的货物会化整为零,拉到附近市集镇子城池里变现,也不知是不是最近点子太少,难以糊口,那拉货的马竟也没放过,给弄去唬弄些愣头青、冤大头。
公羊月可没什么捉贼的烂好心,纯粹是想搞点盘缠,顺便换马。千里马都有价无市,真正好东西还得数这些马匪吃饭的家伙。昨日故意放话警告,等的就是今天半路打劫。
乔岷在后掠阵补刀,公羊月打得兴起,二人哪里像被截杀,分明是追着痛打落水狗。
那马脸男人折兵丢将,钻地术往土里躲,匆匆逃命,可公羊月不给机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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