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繁若,一名忘归,前者是传世之弓,后者意指良箭,倒真有高可观四宇的气势。
山石后有一只一丈见方的清池,架了座板桥,铺的是塞外黄杨木,桥头下设有桌案灯盏,四人就此落座。
公羊月环顾一眼,却没再瞧见紫藤架下发呆的老翁,便是那小童也不知所踪,奉茶添食都是繁兮亲历亲为。他们都是俗人,只以为会见到前呼后拥,仆从遍地的地头老大哥,没想到婆子杂役愣是没见半个,整个斋内有股说不出的死气沉沉。
你们想知道甚么?繁兮没有在主人席坐下,而是退到辅位煎茶。
公羊月开门见山:玉,巴掌大的敦煌玉。
繁兮在此掌事已有数年,听那口气知道是冲着珍宝会来的,心里头有数,大略想了想,遂摆头:此处经手的彩宝石玉不少,甚至罕见的梅花血、昆仑玉髓也不是没有,但敦煌玉确实无所记载,这种玉并非名种,即便出过水色足的。
晁晨追问:有没有可能漏记?
有,但不是漏记,繁兮看了他一眼,笃定道,斋主私交不入册。
双鲤立即往上凑,又是递茶饼,又是送焙炉,软声细语道:好姊姊,就让我们见一见斋主嘛,一面即可。
其实你们已经见过斋主了。繁兮引着公羊月向紫藤花架望去,随后手指落下,替小丫头把额前碎发别在耳后,落得轻轻一叹,非是小女子不相帮,而是斋主他得了奇症,只有不过一日的记忆,便是自己也不记得,哪里还会记得玉。
啊?只记一日事?
双鲤大失所望,失手打翻了案上盛器里煮茶的水。水是沸水,顺着衣褶蜿蜒淌地,繁兮眼中闪过惊慌,忙不迭捉起小姑娘沾湿的袖子,拿手绢温柔替她擦拭,却被公羊月一把把人抢了去。
手中绢帕落地,黑衣女人愣怔片刻,起身侧立,很快又恢复那种不近人情的清冷:黑市之中尚有私货交易,几位不如另谋出路。
人家既已下逐客令,也没有留下自讨没趣的道理,晁晨起身道别,不失礼数。公羊月临走前回头,问道:姑娘是斋主什么人?
我本是飘萍之身,承蒙斋主援手,留在此间报恩。
繁兮相送,终止步于门前的紫藤花下。院外是黄沙飞砾,院内是小桥清风,她孤身孑然,宛如一抹游魂。
真就这么走了?
双鲤不甘,回头多看了一眼,被门槛绊了一脚,顶头撞在公羊月的腰上。
走什么?公羊月揪着双鲤的辫子。
老月,你还有法子?
三人一并巴望过去,恣意的剑客吹去指甲里的灰,抬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