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丹凤眼,眼睑下点了颗泪痣,面上不见笑,却也不生楚楚可怜的悲色,长发高束,干练有余而乏了些温情,远远走来,如荒漠里怒放的不染世俗的雪莲。
执着之人,所求必不简单,这位侠士莫不是打算在此分说,宣之于市?繁兮盯着那双扶门的手,不由挑眉。
是我等失礼。
晁晨拱手作揖,又去拉公羊月的小臂,可后者偏如石头坐定,纹丝不动,晁晨有些急,不由道:斋院如此,主人必定附庸风雅,但凡文人骚客总有些怪脾气,不可用强,仔细失了礼数!
你确定?公羊月松手。
晁晨转身,含笑冲那姑娘。未曾想那冰美人不通人情,他脚还未跨进去,大门砰然阖上,砸了他一鼻头的灰。
公羊月不厚道地偷笑,把傻了眼的晁晨挤开:边儿去。说着自个人拍门,小指头勾着禁步上的玉环打旋儿玩:能得姑娘青眼,是在下的福气,吃这闭门羹也是甘之如饴,此去经年必得好生收着,说不准又是一桩才子佳人
门里头的繁兮把手探向腰间,发觉贴身之物被人顺去,脸色铁青,转身开门。
公羊月耳力极佳,听人回头,立刻把那禁步往晁晨腰间塞,单单露了串流苏在外。发怒的女人根本分不清人,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双鲤捂着眼睛,看着都心疼:老月真是越发没节操。
好在,那记耳光没落下,繁兮的手被公羊月凌空捉住,不进分毫。一个仍是面无表情,一个依旧眉目带笑,但双鲤丝毫不怀疑,下一瞬便会翻脸动上手,她赶忙捞过禁步,拨开二人的腿,挤到中间杠着。
姊姊。
双鲤替她系上,溢美之词张口就说,撒娇卖可怜更是手到擒来。繁兮猛地被她抱住腿,只觉得如芒在背,浑身难受,下意识要将她拂开,却在目光触及小姑娘腰间那缀羽的孕蝶宝珠时,缩手回来。
在三个大男人的注目下,繁兮突然抿唇一笑,掌心轻抚小丫头的发顶,倾身带她跨过门槛:你叫双鲤?进来吧。
公羊月把手搭在晁晨肩上,难以置信:这冰坨子一样的女人,居然吃这套!
卑鄙!晁晨压根儿没在意听,想起方才的捉弄,心中有气,装不出好脸色,冲公羊月狠狠踩了一脚,跟着进了荒唐斋。
花园后的二层正屋便是真正的荒唐斋,门前立柱上刻着一副楹联,点了金漆,吸人眼球。右侧一句濯鳞沧海畔,驰骋大漠中,左手一面接了句独步圣明世,四海称英雄,诗句皆出自留侯子房世孙,司空张华的《壮士篇》。
再观左右,有两座陪阁冒顶,据繁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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