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良心,不想白占便宜,就又提了一盏琉璃灯给公羊月:有心了,再给你一个,送心上人。
灯有八面,生出五光十色,观赏极佳,却并无实用。公羊月转头,把灯塞进了晁晨手里:拿着,照路。
沿街灯火通明,有何可照?
晁晨只道公羊月又变着法使唤他,故意提着灯落在后头,心里想着:就当他眼瞎,好过点。
钻入小巷,看他三人未能跟上,双鲤舒了口气,扶着糖画摊子,看人熬浆熬得嘴馋。做手艺的老汉见她巴望,以为是哪家穷丫头背着家里出来,给送了一支小猪。
双鲤双手接过,把糖叼在嘴里,拱手道谢。老汉说与她早些回家,她转身要走,左肩被人重重撞了一把。
偷儿?
这等鱼龙混杂的地方,顺手牵羊是常见路数,双鲤忙搜过腰间袖口,却发现随身之物一样没少,只怪自己多心。
两三口糖画咬完,老汉叫住她:姑娘你落了东西。
双鲤低头一瞧,脚边躺着个荷包,里头丁零当啷,拉开缝一瞅,小半袋的银叶子。她忙往怀中揣,却又觉着不厚道,尤其是自己还疑人做贼,于是拽过那老汉,喝问:刚才撞我的人往哪边去?
那儿!
顺着那根粗粝的食指往前看,只见一道白影走向尽头,转过一人合抱的沙生柽柳,失了踪影。
双鲤捏着钱包追了两步,追到明暗交接处,听着狂沙挂在窗户上磋磨的咯吱声,低头看了一眼影子,心里头害怕,调头回了糖画摊。
丢了东西定要回头找,你给他。她把荷包扔在老汉怀中。
等双鲤走后,那道影子退了回来,拖着比身量宽了一倍的水袖长袍,面上带了个狐儿脸面具,发出嗬嗬的笑声。
老汉正收摊子,刚把石锅从小炉上卸下,抬头见着人,揉了把眼睛,回过神来,仔细拿过荷包奉上:客人的东
尖锐的指甲刺穿喉管,狐儿脸含笑,用五指洞穿了手艺人的脖子。
公羊月无论如何没想到,双鲤会走丢,往昔这丫头气性大,忘性也大,脸皮厚从没听说记仇。
所以,四下一圈不见人后,公羊月隐隐觉得不妙。
三人以中街为圆心,分头找了几条岔道,不久后乔岷招呼,说后巷里头发现了一具尸体,就倒在糖画摊子前。
体有余温,刚死不久。乔岷把四指贴在死人脖颈一侧探看。
晁晨爱洁,没跟他二人一道,而是以袖掩住口鼻,将那翻倒的糖画推车扶起,在扎糖画的垛子上捡到一撮细毛,和双鲤斗篷帽檐边缀着的相似,再比划高度,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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