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驱虫草,应无心叼着狗尾巴在梁上数星星,剩下几人围坐一团,讨论白日所获。
公羊月从来不是个会操心的人,在一旁当起甩手掌柜,偶尔指点江山似地点出关键,整理这等苦差事自然便落到了晁晨头上。
他向繁兮讨来纸笔记录,随即开了个头:就敦煌而言,城里城外丢孩子的足有十三户之多,胡汉皆有,男女不分,有不少是和郑姓商人一样的行客,但也有世代居于沙州的老盍稚,可见并无针对。
孩子有没有共同之处?乔岷问。
晁晨略一沉吟:非要说,男孩皆不过总角,女孩多乃豆蔻之龄。
这时,公羊月顺着话补充,角度刁钻又一针见血:不取垂髫,多半是怕年龄过小,不便管束,那么首先排除贩奴和夺命,前者越小越好,无法反抗又难以寻回,后者更是不必在乎年龄,就那个狐脸男人的功夫,便没人是对手。至于不达束发,不过及笄,恐怕是为了避免议亲他们要的是童男童女!
难道是用人祭献?双鲤打了个哆嗦,胆寒生后怕。
公羊月拿小石子去砸池塘里的鱼:谁知道呢,商代以后,用人陆续在中原废止,但西域诸国不同,古古怪怪的规矩繁多,也说不准。
别怕。晁晨在小姑娘的肩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抚。
池子里的鱼以为是吃食,都凑在一团,上了两次当被砸个眼冒金星,便游到桥洞下,公羊月觉得没趣,转头向双鲤询问:你有何发现?
双鲤耸了耸肩,有些爱莫能助:我言语不通,全靠应大叔替我译话,东头那几个孩子里有一人说,前两日起夜,听见有女子琵琶而歌,但他饿得头晕目眩,压根儿没听进去,另有一人说,他也捡到了荷包,不过他私藏起来买糖吃,并未追还。笑话,难不成献祭还分人好坏?
没准呢?公羊月呵呵一笑,若你是神灵,你希望是好是坏?总不想被一堆歹人恶心吧。
听他这么一说,双鲤转念一想,自己被盯上,倒也算变相的认可,心里还生出点复杂的惊喜感,不过一想到可能会被拉去活埋水溺,就笑不出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也没讨论出个法子,最后只说把推测,以荒唐斋之名,经由黑市传播,叫人早做防范。若真是用人祭天,多半逃不过天灵数,就目前户数,与三九十二等皆不符,那恶人多半会再出手,他们便可在此守株待兔。
院中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斋主坐在四轮椅上,被繁兮从屋中推出时,远远瞧着,不由会心一笑。
这样的景象,我瞧着在哪里见过,杜孟津捋着白须,遥望天上的月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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