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先送你走,放心,本姑奶奶在,不会少你一根毫毛。双鲤拍拍胸脯,大拇指朝后方一指,先潜了过去。
好容易踩好点,人却没跟来,她急了,忙又折返。
焉宁把鲁班锁塞进双鲤怀中,认真道:有人来了。
你听得见?双鲤半信半疑,屏息静听,可人都快憋死过去,愣是没听到丁点脚步声,我怎地连个屁都没听见。
屋外的人已上了石阶,不等她继续听个所以然,焉宁把人往货仓后头推:躲起来。说完,返回胡床上坐下。
狐儿生推门,目光在屋中逡巡一圈,不自觉蹙起眉头。
焉宁已机敏地迎了上去,在他身后找了一圈,失望不已:木牛流马呢?
瞧见这一幕,双鲤把拳头往嘴里塞,全不信刚才还傻啦吧唧的姑娘,居然比自己还能装蒜。
不仅是双鲤,狐儿生显然也怔住,片刻后才哂笑道:万万没想到前些日子落了急雨,木榫受潮,便给看管的拆开去晾晒,零件都堆在另一屋中,我一人整不过来,姑娘心灵手巧,不若与我同去拼装。
好。焉宁应下,朝后方眨眨眼,跟着狐儿生离开。
半路上却杀出一道花影,花琵琶眼上覆着红绸,却并不是个瞎子,反而夜视极好,忍不住多看了焉宁脸蛋一眼,满心眼都是敌意,不由朝那狐儿生刻薄:哟,艳福不浅,要我说你也是个男人,不如别交给大哥了,自己享用如何?
双鲤在后头听得一清二楚,心道:生得好看就想人被糟蹋玷污,果真是蛇鼠一窝,心思恶毒。
但最让她震惊的,却是花琵琶眼下现身此处,可见,应无心扑了个空。
自己下贱,可别把旁人也想得龌龊,狐儿脸冷笑一声,领着焉宁离开,老大交代了,童男女要纯如圣子,否则别想进得去通天塔!坏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东边屋子里关着的那几个男娃,你少打主意!
难不成误打误撞进了老窝?那些被拐的孩子就关在这儿?双鲤惊喜交加,把右手臂送到嘴前叼着,怕自己吞咽口水发出声响。
这时,焉宁回头,朝着来时的方向颔首。双鲤明白了她的意思,往东边屋子挪去,心想那金发姑娘竟还生得个侠肝义胆。
屋子里没点灯,安静无比,双鲤心里想着,男孩子果然要镇定许多,可等她摸近定睛一看,才发现人都被关在笼子里,装家禽的木笼还沾着鸡屎鸭毛,臭气熏天,教人捂着袖子都忍不住干呕。
我来救你们,待会出去,脚步轻一些,对着月亮往东。如果不甚被发现,一百步外有棵断掉的胡杨,那附近灌草最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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