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地伏倒,不要发出声响,等他们去追。双鲤低声交代,这一路留有记号,公羊月若找来,便能将这群小鬼全部接走。
钗子撬开锁头,小子们出来道谢,双鲤这才发现,他们嗓子早已喊哑。
回家吧。
落在最后的少年见双鲤没走,转身去带她,她却摇头,示意自己还有重任在身。祭祀有男必有女,可见别的货仓中关着的是姑娘,何况,那个叫焉宁的跟着狐儿生,还不知吉凶,她得去救。
只是,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院中随处都是丢弃的板车和陶缸,双鲤一边遮掩,一边溜到另一座仓屋的窗下,急得抓耳挠腮。但今儿运气尤其好,没等一会,狐儿生自个儿走了出来,她赶紧翻进去,用气声唤焉宁的名字。
里头却没有人应。
见鬼,方才明明瞧着他们进来的。双鲤隐隐不安,四下觑看,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昏迷的焉宁。
叫了两声没醒,她忙拖着人往外,可刚走了两步,便头重脚轻,双目生花,眼瞅着脚下便是个趔趄。这时,一只手递了过来,搀着她胳膊,贴着她耳朵呢喃:可需要我搭把手?
屋里刚才分明无人!
双鲤浑身汗毛倒竖,僵硬地扭头,狐儿脸就在她身边。她迅速扔下拖拽的女孩,向外快跑。
门却在瞬间打开,一个身高八尺,脸有刺字的壮汉,扛着流星锤塞了个满框:老狐儿,这就是你说的那贼走运的丫头?说着,他伸手向前捞人。
呸!遇上你们哪是走运,分明是倒了血霉!双鲤躲开,往布包里捞金拐子,但手脚委实无力,整个人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
狐儿生上前踩住她的手:锁上抹的药放倒一头牛都没问题。
金拐子从包中滚落,双鲤不甘地闭上眼睛,心里这才明白,狐儿生是故意暴露,引她追踪。
门外响起拐杖击地的脆声,黑夜里走来一个侏儒,不过眨眼,已至跟前。矮子还不到紫衣壮汉的腰部,气势却非他可比,一张鞋拔子脸不露一丝笑,两眼深沉,攒眉时显出阴鸷凶狠。一根手杖高过顶,挂着个狗头。
老大,这丫头
狐儿生指着双鲤,想借那运势邀功,哪知狗老大厉声打断:花娘已同我说过。没分寸,就为了抓个人,险些让小子们跑脱,你不想活了?
花琵琶抱臂站在后头,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
老大,你别听那娘们搬弄,且看看这丫头
狐儿生还想解释,狗老大一拄木杖,大声呵斥,将他挥开。那手臂带了实打实的劲力,他没受住,向后连退,无意踩了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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