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晁晨紧攥外袍,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苏无是有很大嫌疑,但并无直接证据,而公羊月坠海前所言诛杀逆贼的确出自己手,并于离开玉振山庄前交付玉参差,是为恳请其暗中清查拏云台中是否有潜伏江南的密探贼子,只不过信被有心人断章取义,辗转又落入公羊月手中。
能成此毒计,要么玉夫人亦心怀有鬼,要么就是她人已出事。
晁晨端起小几上的茶杯,不动声色问:其他人呢?
都在颍川。苏无略一沉吟,复又道:前一阵属下便已传书,算算日子,出门办事的也都该回来。
晁晨没敢单独拎人来问,怕被苏无瞧出端倪,在不知对手所知所获的情况下,任何一句看似不重要的失言,都有可能置无辜者于死地,但他也担心玉参差只是迷惑试探的幌子,实际早已站队,那么,拏云台可能已经被渗透控制。
那样的话,他必须想法子夺回主动权。
路途颠簸,遇上坑洼不平,晁晨手指绵软无劲,茶水溅在腿上,苏无当即敲了敲窗户。他的规矩向来多,旁人早见怪不怪,得令后一骑士从后将备好的巾子托呈上,苏无伸手去接,手心里按着一枚纸团,与之交错。
那人故意落在后方,等车马走远,这才将手里的鸽子放飞。
鸽子飞翔向北,去往青青草原,穿过独孤部的牧场,最后落在那个姓丁的男人手中。他的消息来得甚是时候,不论是否江木奴授意,苏无都觉得需得表态,至于怎么谢,还得好好想一想。
陆路水路相接,车马换船,又行了小几日,几人回到颍川。
正如苏无预料,大部分人都在拏云台,除了曹始音和玉参差。四馆四客里的另三位摆了接风宴,当然,名头另起,对比门下一概不知的食客,他们作为半个心腹,自是瞒不住,是结结实实着急了好些年,如今东武君归来,都忙着追问这些年的境遇。
晁晨把早就编撰好的套词讲了一遍,招呼众人不必拘礼,随意上座吃喝。
打动筷子开始,敬酒的是一个接一个,一轮赶一轮,苏无和从前一样,贴心地将他杯壶中的酒水,早早换成了清茶。
四馆四客中,跳珠馆的秦喻因身带残疾,最不喜热闹,也不喜与他人打交道,但今次却给面子吃酒,晁晨感慨,亲自帮他扶四轮车,又趁旁人将苏无围堵时,悄悄避让,旁敲侧击打听没归来那两人。
这时,树上有人插话:君上,你怎么忘了,每年这个时候,曹大哥都会往北访友,雷打不动,不到时候是不会回来!
玉英馆的阚如双腿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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