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那里听来的说振远颇有些法力,有时难以驾驭,但因为是本族,所以倒未害过主人。且振远头上的符并不是他贴的,爷爷都不知是哪一代支家人贴的。梅枝给振远洗脸时,是只轻轻抬起他的符,只觉得这符的历史有些久远了,看着是黄符,但手感却不是很象,也难怪这许多年也不脆不破。她心中也曾起惑,但心性不爱动脑筋的她也没有多在意。
她猜爷爷这么问是怕她不能驾驭振远,便拍胸道:“爷爷放心,振远很好,很听话的。有时我只想一下或只是开口,振远便去做了呢。”做什么呢?嗯,大部分也就是让梅枝借力而已。梅枝出来七八个月了,其实也没碰到什么厉害些的妖。但爷爷听她如此说,却略微愣了下神:“你没贴符念咒?”梅枝挠头:“有时忘了一两样。”爷爷的眼神便深了起来:“难道传说是真的?”梅枝待要再问,爷爷却被丁嫂叫走了。后来爷爷便再没有提起,梅枝便也没再想了,反正有的是机会问。
梅枝知道自己是在往西北方向走。初时她还想着能离舒深多远就走多远,后来便在心中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不敢去京城?京城又不是舒深家的,他去得她便不能去。再说京城这么大,未必她就一定再遇到他。这么畏畏缩缩实不是她横村一霸的风格。于是她便调整了自己的方向,去京城见识了一下也好。
梅枝找人做了一面幡,题着“招魂驱邪、价格公道”,这一路上倒也接了几个生意。
她还是回到了原先的白日里休息,夜里走路的习惯。只是天渐长,有时便也只是等太阳落了便出发罢了。
这天,她走到了上庸府。
上庸是个大府,因是中原往来之要道,故也要繁华一些。梅枝好热闹,便决定在此歇几日。出了延宁府后不远,尽是小山与丘陵,梅枝晚上行路自是不那么惹人注目。如今要到这城中呆两天,梅枝又不想接活,自是有多低调便多低调。她和振远都带了帷帽,还低声嘱咐振远“可不可以不跳?别那么僵,跟人那样走。”
她也只是这么一说,爷爷可没教她如何让跳尸又变回行尸。不过,等她注意到振远时,发现振远果然便只是静静地跟在她身后,竟然真的没有跳。梅枝忽想,爷爷说振远在祠堂里也呆了八十年了,此前在哪里却是不知道,难不成他早就过了百年,早已练成了飞尸?那可真是妖孽了,掌握飞尸还真不是梅枝这样的低级尸官能做的。她心中忽有了一些惴惴不安,不过,她依赖振远已成了习惯,即便曾有过不安,也转身便忘。
梅枝在客栈中用了些饭,无聊得紧,便想着出门逛下集市,下意识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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