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振远。说实在的,振远于她,现在就象是救命稻草似的,上哪儿都揣着。
那日正是上巳,上庸城中人流密集,可梅枝穿梭在人群中依然觉得孤独,仿佛那些热闹都是与她无干的,她不由地攥紧了身边振远的袖子。
走到一条宽阔的大街,发现竟还有一个夜市,基本上每个摊位都是一辆公鸡车上挑了一盏灯笼,东西从家什到针头线脑,样样都有。有些东西看起来十分精致,叫梅枝爱不释手。她不知不觉也买了不少。吃苦耐劳的梅枝自己提了一大包东西在手中,慢慢地放开了振远。逛至夜市尽头,是几个食摊,夜风中吹来蒸糕的香味,她不由地咽了下口水,走了过去。
这蒸糕有许多花色,捏成猪羊狗等等物件,梅枝手中拿了一包东西,不太方便挑,那卖蒸糕的大婶便笑道:“姑娘做甚自己拿了这许多东西,旁边的小哥倒空着手?”梅枝笑了起来,是,怎么把这么个脚力忘了,便欲将包挂在振远身上。她原本是想着拉起振远的手套上去的,这样,别人可能会以为振远大男人,不愿为女子拿东西,而不会怀疑什么。可是她刚将手伸过去,振远的手便动了,仿佛是无意识地从她的手上掠过,拎过了那一大把包挂在了胳膊上。若不是梅枝清醒地感觉他的手冰凉地划过她的手背,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将那包东西套上去的。
梅枝心中又是一跳,便有些神思不属起来。假如自己再控不住振远了会如何?假如振远发狂会怎样?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倒霉的姑娘,才扔了一个自以为喜欢自己的男子,又要失去最亲密的搭伴了吗?但是振远对自己一直是很好的,在外的日子,振远既是亲人又是朋友啊。她还没想明白就被卖糕的大婶打断了:“姑娘,姑娘,你挑好了没有?”于是梅枝胡乱选了一些,付了铜板便走了。倒把那大婶弄得愣了一下,不知自己哪里言语冲突惹得这个姑娘不高兴了。
梅枝在街头乱走,夜风愈大,不时撩起了她帷帽上的纱,有路人停下驻足。有一群华服少年从她身边经过,当头一个绯衣少年忽停住,横跨一步拦住了梅枝,在梅枝反应过来之前忽然便掀掉了她的帷帽。梅枝原本也是不愿戴帷帽的,她戴帷帽也只不过是为了陪振远,只怕他额头的符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她不愿戴并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掀。所以梅枝当即发飚,双手叉腰道:“给老子戴回来!”
那少年一句“果然是个美人”已经出口,听到梅枝如此豪语,不由一呆,但旋即调笑道:“咦,还是个辣的,爷喜欢这个调调。”说罢伸手来捉梅枝的手,嘴里一壁道:“小娘子姓字名谁?家住何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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