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离镜因厌恶他老子的断袖行径,风月事上素来十分正直,寝殿里储了许多美人,个个都胸大腰细腿长。彼时我化的是个男儿身,颜色虽无甚变化,胸部却着实是平的,听罢他这番言论,受的惊吓可想而知。
他自以为剖白心迹,已算与我打了商量,就来剥我衣裳。我死命护着前襟。他恼怒道:“你既已默许,又这般扭捏做甚?”
须知本神君那时没言语,万万不是默许,乃是傻了片刻。
他初次见我便是扒我衣裳,也不过十数日又来扒一回。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子,更何况彼时我大大小小也占个仙位,封了神君。
实在忍无可忍,一个手刀砍出去,将他放倒在地。谁知力道施得过重,又恰巧砍在他颈后天柱穴,机缘巧合,他昏了,重重地压在我肚子上,从头到脚的酒气。
酒气入鼻,我琢磨着他方才那些作为皆是发酒疯,想着同个醉鬼计较什么,又想地上究竟寒凉,遂捞了床被子胡乱将他一裹,打了个卷儿推到床脚,自去床上睡了。
翌日大清早,我两眼一睁便看见他,可怜兮兮地裹着昨夜那床被子趴在我床沿边上,边皱眉边揉颈项:“我怎么睡在你这里?”
我在胸中掂量一回,又掂量一回,缓缓道:“你昨夜喝了酒,三更跑到我房里,说喜欢我,要同我困觉。”
他抓头发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乍青乍白。半晌,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断袖。我……我若是那个,又怎么会把……把亲妹妹说与你当媳妇?”
我拢了拢衣襟,欣慰道:“诚然你不是个断袖。”
却不想我这拢衣襟的动作深深刺激到他。
他抬起右手来颤巍巍指着我:“你……你这样……分明……分明却是怕被我占了便宜的形容。”
我呆了一呆,涩然道:“诚然你昨夜也确实差点扒了我衣裳。”
那之后,连着几日未见离镜。先前他几乎日日骚扰于我,近时倒杳无消息。
说句良心话,离镜其人,为人虽聒噪些,带来的酒是好喝的,和他斗鸡斗蛐蛐儿也是愉快的。是以,几日不见,我甚怀念他。
胭脂公主邀我逛后花园,不经意说起她这位哥哥。我才知离镜近日夜夜眠花宿柳,过得很是放荡风流。
胭脂细心和顺,担忧道:“莫不是神君与二哥哥出了什么嫌隙,以往你两个却如连体生的般,日日形影不离的。”
我摸着后脑勺回想一番,以为除去那夜他醉酒调戏我未遂外,我同他一直处得挺和睦。再则兄弟如衣服,老婆如手足。他同他的手足们行那繁衍香火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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