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要能喝,大家便能做个朋友。
荔知刚要端起酒杯回敬阿奢奇,就被谢兰胥抢先。
他推开荔知面前的酒盏,拿起一坛还未开封的美酒,对台下的阿奢奇说:
“我是荔知的未婚夫,也是荔慈恩的姐夫。这一礼,便由我用草原礼仪返还,感谢诸位的拔刀相助——”
说着,他揭开酒坛上的红布,也举起酒坛一饮而尽。
荔慈恩将谢兰胥的话翻译转述给阿奢奇,后者目不转睛地看着喝酒的谢兰胥,似乎正在掂量他有几斤几两。
酒液顺着谢兰胥瘦削的下颌流向脖颈和前胸,他的喉结上下涌动,筋脉起伏。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当谢兰胥倒举酒坛而无酒流出的时候,帐内响起如雷的叫好声,部落诸人都十分高兴。
阿奢奇也大声叫好,再次用不伦不类的礼仪向谢兰胥行了一礼。
他们草原上倒是没有什么男尊女卑的观念,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因此阿奢奇屡屡向荔慈恩敬酒,惹怒了护短的荔象升,要以武斗勇。
谢兰胥拦下来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后,黑火站了出来,要与阿奢奇比酒量。
荔知一直都不知道黑火究竟来自哪里,只知道和生母秦氏一般,都是由出海的商队掳来。
在此之前,黑火都没有机会露这一手。
直到荔知亲眼见到黑火一手抓着一坛酒,接连喝了八坛还面不改色,直喝得阿奢奇和其他部落之人目瞪口呆,她才知道,身边原来还藏了一个海量之人!
这样一来,黑火倒是获得了部落众人的尊敬,宴会后半段,黑火成了大帐中炙手可热的新星。
数不清的部落人上去攀谈,神色尊敬,还有那喝醉了管不住手脚的,想去擦黑火古铜色的皮肤,看有没有涂抹东西。
令人啼笑皆非的宴会结束后,许多人都是被人搀扶着走出了军帐。
荔知和谢兰胥也回到了起卧休息的帐篷。
谢兰胥一身酒气,但还算清醒。
他一身发热,而荔知身上凉凉地很舒服,他便贴在荔知身上,不断用她的手背冰着自己的两个脸颊,偶尔发出一声听起来让人心跳加速的呻/吟。
荔知担心外边有人路过,会误以为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忍不住曲指弹他脑门。
“你怎么尽发怪声”她说。
谢兰胥用额头蹭蹭她的手指,如水的眼神扫过她的面庞:
“我乐意……你不愿意听,怎么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谢兰胥眉头微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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