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俊逸如仙的脸上却显出冷冰冰的沉思之色,这种神情,她曾在虎牢山忠义堂见过,当日十六岁的文浚源,用两支银针刺入大当家太阳穴、制他于死命时,脸上就是这种神色,像没有了任何喜怒哀乐,全部心思只是在考虑,应该如何杀死面前的人。
眼睁睁看着雪镰扬蹄向自己当头踏来,下意识地闭上双眼,马嘶声中,听见文浚源沉声道:“照顾好浅浅!”疾风如刀刮过脸颊,雷鸣般的蹄声已落在自己身后,瞬间远去。
下刻双臂一紧,已被人握住,睁开眼,半天才看清面前是满身风尘的薛琅琊,剑眉紧蹙,眼底满是血丝,一言不发地上下打量她。
“是你?”
看明白苏浅毫发无损,薛琅琊松开手,听她这么问,脸色更是难看了数分:“我和浚源共骑着雪镰,怎么,你没瞧见?”
他因为天性骄傲,不愿文浚源插手救回苏浅,因此命令下属封锁消息,并将淡月扣押在王府,没料到文浚源回府之后不见苏浅,也找不到淡月,令文墟四处打探,终于得到消息,当下一人一骑极速出了乌川,追到半途,正巧见到薛琅琊的胭脂马累死在平野之中,便与他同骑赶来。
桐花路(2)
苏浅心里记挂文浚源的安危,神魂无属,也不回话。
“这一路,乌纳林跟你说了些什么?”想起那个俊美的胡人男子揽住她蛮横一吻,高声向大苍神发誓的样子,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薛琅琊声音变得有些冷厉。
“你怎会知道他就是乌纳林?”苏浅愕然。
“昨夜他用乌图鲁语吩咐下属,用狼烟传信,在斡罗河畔派人接应,当时便猜到了几分。乌纳林自小在纥合为质,却因为容光明丽、灵活机变,颇受纥合贵族赏识,虽然被人看管,却可以跟随达官显贵出使四方、到处行走。那日花神庙正殿,率先带走艾拜随从的少年,面覆黑纱看不清容貌,除他以外,不会再有别人!”
他提起旧事,却让苏浅想到,乌纳林刚才对自己说,七年前薛琅琊就已倾心于她,难道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想到这里心中惊颤,而薛琅琊却想起了那一日,与她并肩坐在银杏树下浅言低语的往事,两人各怀心思,相对默然。
良久,薛琅琊艰难地开了口:“我说你是一介市井之徒、商贾时妖之流,其实……”
“罢了!我没放在心上……”苏浅低声打断,缓缓道,“我也说过你,仗义每多屠狗辈,最是无情帝王家,算来也不是什么好话,咱们两不相欠!”
积攒了许久、想向她解释的那一缕勇气烟消云散,多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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