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伍中却不见薛琅琊的身影,显然他已先回乌川城,却仍然放心不下,留下刁白带了部份王府侍卫,随文墟一起来前来接应。
当文墟焦急的脸庞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文浚源却突然驻马停步,甩了缰绳和马鞭,左手紧紧锢住苏浅的纤细腰肢,右手将她的下巴向旁侧扳过,俯下头拼尽全力地狠狠吻下,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气息从来未曾这样急促火热,唇舌从来未曾这样放肆蛮横。
“浅浅……不管将来会怎样,永远不要离开我!”
桐花路(4)
靖清二十二年冬,乌川城像往年一样,下起了绵绵不绝的鹅毛大雪,整座城池成了一天的琉璃银世界,太史府前的夹道梓桐也成了玉树琼花。
疏花院厢房的地龙,烧得大概太热,苏浅坐在书案前默写《金刚经》,往日一提笔便立时可以平心静息,可是现在只觉满额细汗、心绪烦乱。
提笔蘸墨,垂头见净纸上一行蝇头细字“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这几年来因为文浚源的教导,一笔小楷已与他别无二致,看着心头生暖。
突然想起那天浚源哥哥的附耳低语“不管将来会怎样,永远不要离开我……”。
不过是两月前的事,那一个方寸尽乱的吻,和那一句语气绝望的话,现在思及,恍如前世大梦。若如经书所言,所有相皆是虚妄,将来会怎样呢?垂下星眸,廖廖数笔,已在那句经文下勾绘出一朵小小的梧桐花。
心头渐渐清明如镜:不管将来会怎样,一万里桐花路,只与他连朝语不歇!
如释重负地长身立起,推开窗扇,冷不防看见廊下穿着苏锦长衫的男子,倚廊柱立着,若有所思。
“浚源哥哥?”苏浅极意外,不禁怔住,“为什么不进来坐?”?
文浚源像是刚从梦中惊醒,神容微霁,凤目闪烁:“在想事情,不觉出了神!”
沏了茶转回身,看见文浚源立在案边,正低垂头看着纸上的梧桐花,苏浅递上茶盏,有点脸红地掩了纸。
“浅浅……”文浚源注目在她脸上,眸中神色复杂。
“怎么?”
凤目中星芒收敛,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话题:“你的字虽然也算不错,只是总有几笔风骨太硬,不通转寰!”
苏浅有些不服气:“前几封我代你给司凤写的信,连文墟都看不出端倪,只当是你的亲笔!”
文浚源微微一笑:“若是连他也看得出来,我这师父未免也太过不堪……”转手将茶盏放在案上,又淡淡道:“浅浅,我明天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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