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软无力,不免有损帝王威严,薛千峦睁着干涸的眼珠,隔帘打量两个儿子。
薛琅玑垂手禀道:“回父皇,景天翘在萧国口碑不错,可惜天生体弱多病,再加上他的父亲、萧国道仁帝生性澹泊,不喜文治武功,却爱在诗文里下功夫,以致大权旁落,镇安亲王拖到这时候才逼宫兵变、弑君夺位,也算难得了。儿臣认为,趁萧太子与亲王鹤蚌相争,此时出兵,南楚可得渔翁之利!”
帝王家(4)
“琅琊?你怎么认为?”
长庚王缓缓抬头:“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借兵之利要大于弊,南楚大败纥合,在海西立威已久,但在中原还差些声望,如果能平定萧国内乱,倒是一个大好机会!眼下的问题,不过是借多少?何时借?如今时局微妙至极,所谓牵一发动全身,迟一日或早一日借,多一百兵士或少一百兵士,造成的效果可能会大不相同!”
榻上的元帝沉吟不语,半晌才道:“容朕再想想!”
太子与长庚王心知他大概是不想出兵了,两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半晌榻上传来低沉无力的声音:“太子回东宫吧!琅琊留下,朕有话想问你!”
薛琅玑应了退下,只余长庚王一人,立在锦帘外,元帝吩咐内室的护卫侍从退到外殿,寝间再不留一个外人,这才哑声道:“琅琊,你进来,朕想好好看看你!”
薛琅琊举步走进锦帘内室,两指挑开绣有寒树山川的软烟纱拢,踏上褚石阶,缓缓跪在榻前。
“朕知道你前段时间接纳了暗卫长薛甲……”一阵难抑的剧咳响起,薛千峦半晌才平复了呼吸,“中书令孟登丰也为你所收用,这样继续下去,朝中不免有朋党之争……”
“陛下在担心什么?当日是您支持儿臣起复毛冼,如今却担忧朋党之争?”薛琅琊懒懒低语。
薛千峦略略沉默,才道:“宫闱纷争、手足相残的狠毒,朕是亲历了,谁能知道,生存在帝王之家有多么艰难。朕这一生子息单薄,只有你和琅玑……”黯声长叹,“作为一个父亲,朕怕你根基不稳,琅玑会伤害你,可是有些时候,朕又怕你羽翼渐丰,会危及琅玑!”
薛琅琊俯首不语,心中却已风卷云荡、波澜起伏。
“琅琊,朕要你答应一件事!”薛千峦的声音突然压低,语气中却充满了威严,“抬起头,看着朕的眼睛!”
薛琅琊不由自主抬头,对上元帝那双深陷在眼眶中,却熠熠生光的眼睛,看见父亲干枯的嘴唇蠕动着,一字一句,无比郑重:“朕要你答应,永不称帝!”
这廖廖几个字却尤如空中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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