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在心里想:谁要你做妹妹?我在心里狠狠地说,只要你做妻子!知道吗?有时候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会说些傻话、做些傻事,有时候,一句傻话可能会错谬很长时间,比如说:九年!若提忘掉旧事……为什么你不先忘掉呢?”
他伸出手掌按在文浚源肩上,像铁钳般渐渐收紧,脸上露出骇人的笑容:“我大败纥合、破了铁勒城,因为父皇答应我,事成之后将养珠送到我身边;我将刁白调到王府,因为一看见他,我就像回到了被他打断鼻梁的那夜,好像养珠会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迁址、设宴,只求靠她更近一点,我等待着,忍耐着,如果你不逼我,我愿意给你们更多时间……”
缓缓凑近,附耳低语:“浚源,其实是我在给你机会,如果你放不开、忘不掉,我可以帮你!”
爱别离(8)
他的话并没有起到意料中的作用,文浚源清雅的面庞没有泛起半点涟漪:“王爷,您大概忘记了吧?四年前,因为您的厚爱恩宠,浅浅双亲被先帝派出的暗卫烧死在火里?”
薛琅琊退开数步,像不认识般上下打量他,良久冷笑道:“是了,我猜得到,你自然也猜得到!不过,记住别再叫她浅浅,九年前开始,她就是我的养珠,从来也不是你的浅浅!”
文浚源淡然道:“这么说,王爷大概是不愿意做主婚人了?”
心头突然浮现俞药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个白衣如雪、与世无争的男人,从来就不是迂腐柔弱的一介儒生,若不能为己所用,必将成为心腹大患,俞药当时对着自己叹息:好在文大人并未被长陵王说动,反而与王爷成了结拜兄弟,否则如今,寝食难安的人,就该是王爷你了!
诚如其所言,他看得越来越清楚,文浚源从来也不是一介腐儒!温文有礼的外表,不过是百炼钢之后,化为的绕指柔,俊美阴柔的皮囊下,其实是一副毫无破绽的铮铮铁骨。
舌底感觉到在海西战场搏杀时熟悉的血腥味道,薛琅琊森然冷笑:“你真得以为,会有一场婚礼?”
文浚源微微垂首施礼:“王爷打算怎么阻止呢?再制造一场国丧?派我出征萧国?”侧抬凤目睨在他脸上,菱唇带笑,神情中竟有几分难以形容的妩媚,“我想,王爷心目中,应该出征萧国的主将,其实是我吧?”
心中最阴暗的某处,痛不可抑!是了,他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敢于这样当面冷讥暗嘲,从来就不曾将任何王公显贵放在眼里!
“我看着王爷肆意妄情、横刀夺爱,却始终不想正视!只是,今天早晨我突然对自己说:什么克己谦恭、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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