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自己!”
她面如幽鬼,一字一句地道:“当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养珠……”薛琅琊走上数步,不忍看她这样惨淡凄厉的表情。
苏浅充耳不闻,嗓音嘶裂,几不能成声:“难怪……你会这么好心,带我归宁,难怪当时你欲言又止,原来是想告诉我,这一面,就是永诀!”
她双肩僵硬,双目渐渐红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我恨你!”刚说出这三字便和身扑上。
身后薛庚伸手握住她的双臂,却感觉这个纤纤女子,突然变成了力大无穷的小兽,挣扎之间,竟将自己甩开两尺,刁白身形一侧,赶上数步,双手并用点了她几处大穴,将她从薛琅琊身上拉开。
薛琅琊站在原处,面无表情,玄色寝袍上襟已被苏浅撕裂,可以看见颈间至胸前四条深深的抓痕,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你们出去!”薛琅琊冷冷吩咐,等到薛庚、刁白和近侍默然退出寝间,这才转身蹲在苏浅身边,幽幽叹道:“养珠……”
他俯视苏浅,胸膛上灼热的血珠滴滴落在她颊上,失神地喃喃:“虽然养珠说过,只有彼此相仇才能白头携老,但是你恨我,我为什么这样难过?”
伸出手指为她拭去颊上鲜血,他又说:“信不信都好,文仲景夫妇自缢的事,与我无关,我若要他们死,又何须瞒你?”
苏浅厌恶地闭上双眼不看他,只是苦于穴道被制,无法躲开他的触碰,薛琅琊黯蓝的双眸闪过一丝痛楚,缓缓起身转向长窗的方向,扬声道:“来人,带王妃回经纬堂!”
旧时意(6)
文仲景夫妇以一品大员之礼风光下葬,作为毫无实权的秘书中丞,又是闲职,自然是因为长庚亲王的岳父母身份。
经过当时不顾一切地发泄,苏浅渐渐平静后,终于意识到,薛琅琊所说的,或许是实话,他与文帝将义父义母调回青阙,是为了牵制文浚源,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两个最重要不过的棋子,因此文仲景偶感风寒,才会调用宫中太医,在这种情况下,逼死两人是绝对不合道理的。
苏浅转念又想到,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若不是被调回青阙,义父义母怎会有此下场?浚源哥哥远征萧国,生死难卜,自己竟然不能为他守护双亲,想到这里尤如万箭攒心,愈是心里伤痛,对薛琅琊愈是仇恨!
葬礼过后,碧琳竟然替下绿带,留在经纬堂贴身侍奉,经过一夜倾谈,苏浅才知道,当日她以求见长庚王之名,进入王府后,便不顾众人拦阻,四处寻找自己,被侍卫追堵,当时心神惶乱、伤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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