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真正发觉,他爱她,竟然到了如此卑微的田地。
舌尖突然一阵剧痛,听见腰间呛然轻响,凭借多年征战杀伐的本能,薛琅琊瞬间已下了矮榻,连退数步,刚才的激情还回荡在胸口,已经看见苏浅跪坐在锦被间,眸光如铁,手中持着雪白的玉髓软剑,因为不擅使用,剑身在弹出鞘的同时,已经割伤了她的手臂,瞬间染红了半只纱袖。
三尺玉髓剑像不服管束的灵蛇,在苏浅手中颤动挣扎,几乎拿捏不住,仍是切齿怒道:“薛琅琊,你若再肆意轻薄,我一定会杀了你!”
旧时意(8)
男子眸光渐渐清明,脸色也阴沉下来,毫无预兆地侵近、出手,苏浅只觉得肩井穴一震,手中顿时空了,薛琅琊已将玉髓软剑收回腰带下的暗鞘,冷然道:“你要怎么杀我?”
右手已经抬不起来,苏浅咬牙扬起左手向他脸上掴去,还未等碰到他的肌肤,只觉全身一麻,不受控制地软倒在榻上,薛琅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解开她的寝袍随手扯下。
苏浅惊得几乎昏厥,却看见他并没有别的无礼举动,只是将寝袍撕开,为自己拭净右臂上的鲜血,细细包扎,这才慢慢松弛下来。
他专注的神态,即俊美又阴沉,包扎完毕后,凝目在她只穿着薄薄亵衣、近似半裸的身体上,半晌才扯过锦被掩在她身上,冷冷道:“方才,我若是想对你做什么,你要如何拦我?”
苏浅默然不语,却见薛琅琊向自己俯下身,刚才被她拼尽全力一咬,伤得不轻,口角犹有血迹,下唇齿痕宛然,又红又肿,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妖异。
端详她半晌,薛琅琊低声道:“养珠放心,我决不会像父皇一样!”
真想怒斥他的虚伪,这对父子一脉相承,强取豪夺、专横跋扈,当初元帝对乌黛云,如今薛琅琊对她苏浅,有什么根本上的不同?想到雀头金簪里的云笺,拼力忍耐,浚源哥哥远征萧国,而自己能做的,只有忍耐……
文仲景夫妇下葬月余,苏浅只乘一骑青绫车轿,带着碧琳回到中丞府,按照南楚律例,若无世袭爵位,官员府邸应在亡故后收回,她想在典吏署颁下迁移令之前,先行收拾义父义母的遗物。
刚步下车轿,抬头望见府门前的额匾已经不是中丞府,不禁怔在当地,出神地盯着紫檀匾上“文府”两个金漆字,半晌才低声向迎接的院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院公恭敬地回道:“长庚王爷已购下故宅,嘱咐一切按原样保留,不许擅动,奴仆侍从每月例银、钱钿家用,与王府并在一处开销!”
心头震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