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不错!”略扬声:“碧琳,带王妃回后堂歇息!”
接下来的议事过程,薛琅琊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自己错过了。
议事已毕,炽书随他向后堂行去,满心疑惑,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王爷,请恕炽书僭越,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北线战事吃紧,这个时候为何允许王妃赶来荥川?”
薛琅琊脚下略停,黯蓝色眸子凝在他脸上,半晌才缓缓道:“陷之绝地而后存,置之死地而后生!”
炽书猛然间明白了,这大概是长庚王心目中的一场豪赌,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看透那个女人真实的心意,或是赢得倾心相爱,或是输得尸骨无存。
府衙外突然一阵骚乱,夹杂薛庚声嘶力竭的声音:“不要放箭!不要放箭!”
薛琅琊猛然转头,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薛庚一向老成持重、沉稳过人,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皱眉吩咐:“炽书,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炽书去了不过半盏茶时分,回来时脸色极难看,垂手立在一边不敢作声。
“什么事?”薛琅琊感觉整个心在慢慢下沉,像是浸在又冷又深的水中。
“王妃换了军服,骑了……骑了风泉闯出荥川北门外,向芋台去了,薛庚阻止守军放箭,如今策骑追出了荥川城!”炽书感觉喉间干涩,一字一句都说得极艰难。
长庚王脸上瞬间失去光彩,像是戴了一副面具,黯蓝的眸子已经变成玄灰色,炽书又低声道:“要不要告诉刁白,多派些人……”
念成伤(12)
薛琅琊颊肌微微抽动,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必!”原来自己的这场赌局,还未真正开始,就已经一败涂地!
苏浅并不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只知道不能再留在那个男人身边,一刻也不能!策马向北飞弛,想离浚源哥哥近一点,再近一点!
在议事厅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五年来午夜梦魇,尖叫着惊醒,回荡在耳边的,正是那个沙哑低沉、如恶魔般的声音,他说:咱们依命办事……奉谁之命?绕缠心头五年的迷团,在今日终于真相大白!
恍如发生在昨日:一片焦墟的苏氏茶寮,独自躺在冰冷的雨中,肝胆俱裂,却是那样无可奈何!最绝望无助的时候,那个灯烛下抄撰《金刚经》的清雅少年,眉眼温润,体贴入微。
不知何时已是满面泪水,看不清前方景物,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只是想离他更近一点!更近一点!
突然喉间一紧,整个身体腾云驾雾般飞起,重重地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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