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尘埃,全身骨骼像是已经寸寸断裂,挣扎着抬头,看见几个身着玄色甲胄的兵士围在身侧,盔额上雕有虎头,护心镜上明晃晃镌着“萧”字。
“来了一个送死的!”其中一人手持长鞭,鞭梢正缠在苏浅颈间,脸上满是鄙夷。
苏浅转头看见风泉纵跃如飞,瞬间已经冲出重围,好马识途,它一定会找到回荥川的路,心头一松,扬声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求见文将军!”
围上来的数十名萧国兵士,突然不约而同地哈哈笑了,苏浅挣扎着站起,只觉左臂痛得钻心,咬牙冷冷望着这些人:“怎么?你们胆敢不予通传?”
手持长鞭的兵士冷笑道:“文将军有令,芋台之战伤损过重,为激励士气,坑杀一千南楚降兵。想见他是不可能了,充数填坑,倒是可以!”
苏浅背心渗出一层冷汗,整张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坑杀降兵?浚源哥哥的命令?
那些萧国兵士互相使了眼色,持鞭兵士一声呼哨,唤来自己的座骑,翻身上马,口中笑道:“咱们忙了这半日,才埋了那些南楚狗,既然这小子送上门来,我就放个人鹞,给兄弟们乐乐!”
正在怔忡的苏浅只觉喉间一紧,整个人跌倒在地,回过神来,这些人显然是要虐杀自己取乐,拼命扯住喉间皮鞭,试图站直身体,可是哪里能够?
念成伤(13)
战马还没有来得及提速飞弛,可是她已经觉得喉间如火灼般刺痛,胸中一口气尽数憋在喉头,相比而言,身下砾石草木造成的划伤,倒可以忽略不计!眼前渐渐昏黑,难道在今天,离浚源哥哥这么近的地方,我就要这样死了?
喟然叹息,不免有些遗憾,在即将失去视觉时,突然看见远处一骑飞弛而来,马上高大的男子扬起朴刀,向自己身后斫下,马鞭被一刀斫断,苏浅挣扎着扯下颈间断鞭,顾不得别的,只是伏在地上,张大口拼命喘息。
“又来了一个?”萧国兵士大为惊异,刀剑出鞘、弓箭上弦,一步步围了过来。
薛庚的座骑臀部累累刀痕、鲜血淋漓,显然是他一路以刀尖策弛的缘故,此时口吐白沫,已经倒地不起,他横刀立在苏浅面前,冷眼瞧着玄甲兵围拢过来。
“你们是哪一营部下?在干什么?”远处突然传来男子冷厉的喝斥。
转头看见来人,那张狂的兵士立即滚鞍下马,一众萧国兵士,个个噤若寒蝉,远处那骑缓缓走近,他穿着高等级的虎头盔和玄银锁子甲,肤色白净,腰间缠着金勾银索,映着日头闪闪发亮。
“离火护卫!”众人知道他是道义帝景天翘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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