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苏姑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苏浅神情中带着淡淡的厌倦,漠然道:“当年镇安亲王专权于朝堂,陛下佯病多年、忍辱负重,应该比谁都明白,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如今战局大好,何必给对手喘息休整的机会?您这么喜欢交易,如今民女就和您谈交易!”
“陛下放我回到沧江以南,文将军一定会追击而下,南楚破国,指日可待!”
景天翘声色不动,淡淡道:“朕还以为,苏姑娘想留在文将军身边!”
苏浅肌肤如雪,眸光像一潭死水,空寂无波:“我答应过某个人,在他死的时候陪在身边,我这一生错疑、背信,亏欠他太多,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想做的事、想见的人!”
“包括文将军?”
“是!”
景天翘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转身向座骑走去,他听见身后女子冷冷的声音:“陛下!”
回头对上苏浅黑晶般的双眸,曾经的灵动荡然无存,沉冷如灰烬:“如果您心里只有交易,没有朋友,以后就不要轻易认朋友!”
胸腔最深处,有什么被微微牵动,想起长庚王府中曾对她说过的话:就当我是在帮一个朋友……其实连自己也不能确定,当时局势之下,那句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两人对视良久,景天翘终于缓缓点头:“一言为定!”
白袍军帅帐内,立着文墟与数位将官,文浚源穿着白色僧袍,凤目微垂,端坐在上位。
帐中毡毯上,俯跪着身穿便衣的消息兵:“禀报文将军,中路南楚大军,似乎近来有些异动,不战不退,固守在随阳城内!”
文墟看见公子菱唇一翘,露出淡淡笑意:“说来听听,看与我事先估料的,有几成相符!”
意难平(4)
消息兵忍不住偷偷抬眼望他,他原本是萧国人,在三年前的南征之战后,才转投白袍军营下,白袍军将士们对这个不僧不俗、俊逸儒雅的文将军奉若神明,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原因了。
“回禀将军,据说是南楚枢密院下令,变更了北伐主将,中路大军转由一个叫薛甲的人统领!”
“是么?”文浚源仍是垂着眼帘,神容如常。
脚下六耳麻鞋,低头堪得破……最后的时刻到了,我们十数年较量,到今天终于分了胜负高低,我应该放你回转青阙,自生自灭?还是趁胜追击,取了你的性命?这个时刻,心中的不安竟然多过欣喜。
帐中十分安静,将官们面面相觑,完全摸不透文浚源的想法。
“罢了!”文浚源立起身,长叹一口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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