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脸庞俯在面前,那双曾经清明如水的凤眸,如今迷惘狂乱,眼神时而涣散、时而凝聚,毫不留情地掠夺侵占。
最后一线希望,终于变成绝望!
意难平(2)
文浚源细细分析过局势,此时只能驻兵在原地,与南楚大军隔着天峪对峙。
如果想追击,必须绕过太巫险峰,敌军如果留在原地,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对已方将会非常不利。
更重要的一点:那个人放走雪镰,在谷口设下奇门阵拦阻白袍军,很明显是站在薛琅琊那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插手红尘俗务,但出于情理也好,忌惮他的手段也好,都不便与其正面交锋!
与战局相比,更令他牵挂的,是浅浅!
那夜一定伤她极深,可是文浚源并不后悔,到了这个地步,除了贯彻自己的意志,别无他法,浅浅要恨要怨,也只能由她!
霜降之后的天气,沁凉入骨,苏浅立在营地前,遥望太巫山天峪,一身淡青色长衣罗裙,被寒冷的山风扬在身后。
司凤受文浚源之命,贴身守护、须臾不离,默然望着苏浅立在风中,纤腰如束,淡得像个虚幻的影子。
身后蹄声渐近,回头看见景天翘策骑走来,乾金徒步跟在身后,在战局陷入僵峙后,道义帝几乎每日都会在天峪前观望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司凤恭敬地施了一礼。
景天翘点了点头,径直下马向苏浅走去,面前的女子保持原来的姿势,对他的到来,似乎惘然不知。
“苏姑娘在想什么?”
苏浅回首向他看来,星眸极冷:“在想,像陛下和文将军这样的人,会有真正的朋友吗?”
景天翘微微挑起剑眉,笑道:“你想说什么?”
“陛下有没有想过,文将军为什么留在太巫山以北,始终按兵不动?”见景天翘笑而不语,苏浅又轻叹道:“他胸中雄兵百万、文韬武略,也不是人人都能窥透!”
景天翘哧声笑了,马鞭轻拍丝缂行袍下襟,悠然道:“这就是所谓的离间之计吗?”
苏浅静静瞧着他,缓声道:“陛下与文将军曾经远征八千余里,所经之处,名将雄关概莫能敌,他的本事,您最清楚!可是陛下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最能消磨意志!”
意难平(3)
“浚源哥哥如今有了我,一心一意解甲归隐,为陛下攻克南楚,可能用时数月,也可能几载,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分别,只是陛下,您能等这么久吗?”
景天翘双眸微闪,定睛在她脸上,半晌才笑道:“别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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