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为什么养珠会同情乌纳林、孙太后,甚至向雁风?”
“朝堂宫闱之争,没有兄友弟恭、皆大欢喜,只有明枪暗箭、你死我活,他们活下来,说不定朕就会死,养珠,你就这么希望朕死?”
苏浅怔怔望着他,今天的薛琅琊,是这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态度亲切和蔼,却比任何时候都陌生,提起虹裙跪倒在地,白绫行帐下像开了一朵绚丽的花:“陛下,吉人自有天相……”
她能说什么?一切解释都是这样苍白无力,心之所往便去做了,宝倌是那么强悍任性、无可匹敌,从没想过,其实他也会痛、会伤……泪水无声无息洒了满地,万物守衡,此生彼死,原来她真得什么也做不了!
薛琅琊缓步走近,俯身将她拉起,温和却疏离:“当年宗刑署捉回的几名细作,是朕亲审的,那日朕知道,养珠车轿中藏着的人,一定是乌纳林。还有你悄悄提点孙太后那件事,俞先生性情耿直愚忠,一意保全先帝血脉,就这点来看,养珠确有识人之明。”
他松松执着苏浅的手,双眸放空,手指下意识地轻抚她的手背,声音低沉柔和:“朕知道,一旦薛琅玑回朝,将会带来怎样的麻烦,当年朕亲手杀了刘太后,又囚禁了孙皇后和琮玺,我们之间,已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那又如何?只要是我的养珠,心心念念想做的事……”
意难平(11)
“文浚源一路指引朕追到天峪前,想做什么?朕心里比谁都明白,当日在阵前唤养珠回来,暗自下定决心,你若回来,从此放下与他之间的恩怨……”薛琅琊俊美的脸庞上,绽开恍惚的笑意:“看见你选择回到他身边,朕在心中诅咒,是天意吗?天将亡朕?朕却偏要追入天峪,与天一斗!文浚源、乌纳林、薛琅玑,他们个个都希望朕死,可是,天若不教朕死,朕就决不放开养珠!”
“如今,朕争累了、抢倦了……”薛琅琊松开手,后退数步,静静望着苏浅,黯蓝深眸冷如玄冰:“养珠,朕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还你自由!炽书……”
一直呆立在身边的炽书低声应了,拿起薛琅琊刚才撰写的玉轴锦缎诏书,走到两人身边,他的脸色是从未见过的灰黯悲戚,声音干枯嘶哑,尤如枭鸣:“皇后苏浅不贞、无后,即日起废为庶人,钦此!”
苏浅仰起白璧般的脸庞,望着薛琅琊默然无语,十数年苦恋纠缠,要怎样的失望和绝望,才能让他彻底放弃?想象不出,只能轻声唤道:“宝倌……”
心中拥堵着那么多的遗憾,让我为你做点事吧!宝倌,否则这一生,纵然逍遥山野,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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