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建议,虽然我不是眼科权威,但现今医疗技术发达,您近一年内所產生视力退化现象或许还是有办法医治的。」
「许医师......」闵舒菀没来得及制止,妇人露出微微一笑,「谢谢你,我都知道,这些话闵记者也曾和我说过,只是医好双眼又如何?在这世上,已经不再有任何事物值得我去欣赏,那幅最明媚的景致也就此销声匿跡......」现场一阵沉静,许顁宽像是说错话的般,无论是对着失明的妇人,或是身旁的闵舒菀,都觉得不自在。
「闵记者,谢谢你......让湣同在离开时,至少还是保有尊严的,与其背负着同志的『罪名』,让他在离开时还被世人攻击,天底下没有一个母亲有办法承受......这个社会还不够友善,没办法接受异端的存在,觉得他们都是些滋事的坏份子,打破原有的家庭秩序,只为了己身利益。」
听到这,无论是闵舒菀还是许顁宽,两人都说不出半句话来。相对于闵舒菀,许顁宽对同志仍抱持着保守的态度,虽然不至于到强烈的反同或恐同,但却介于中间地带,若哪天自己当了父亲,别的小孩可以是同志,但我的不行。
他理解这世界上爱情有很多种,但却无法接受。
「许医师,这世界上还有像你这样记得湣同的人.......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嘴上笑着,却泛着泪水,闵舒菀递向几张面纸给对坐的陈妇人,「闵记者,谢谢你啊。每年都来这听我牢骚......你的到来,像是提醒我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我的时间偶尔仍旧停留在他还活着的那些日子里。我没有一刻不思念着他,孩子就是父母身上那块心头肉,他的离开,等同于在我胸口上挖了大洞,在先进的技术也无法填补这创伤......」
闵舒菀和许顁宽离开后,陈妇人呆坐在餐桌上,在狭小的房间内,哭泣声在空气中徘徊游荡,哭着哭着,妇人趴在桌上,睡着了。陈湣同似乎也感知到母亲对他无止尽的思念,在忌日这天来到母亲的身旁,陈妇人似梦似醒的看到了宝贝儿子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欣喜若狂。
「你上哪里去了,到现在才回来?不知道妈找得多着急......」
「妈,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去趟旅行,一路上遇到许多好心的人,在那里我能够尽情做自己喜欢的事,正大光明爱着自己想爱的人......妈,你也希望儿子能快乐吧?求你别再自责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还不够勇敢......。但是妈,现在的我变得勇敢了,也更快乐了,你的儿子终于长大了,你也应该很骄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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