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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们这一群外人,和脸色铁灰浑身发颤的徐氏。
不知她为何名,我只能暂称她徐氏。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打破了僵局。“仲悌,要不……我们且回避?”
方仲天难得赞同地点头。
吕安怒极反笑,嗤道:“她都不要脸了,你何必为我顾及那些?”
徐氏流着泪,静静地看着吕安,幽声哀怨:“仲悌,我……”
没有给徐氏说话的机会,吕安冷道:“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库房里的十几万钱你尽可拿去,至此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一眼。”
她顿时如遭雷击。
“你要休了我?”
吕安嫌恶地瞥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有资格继续做我吕家的人?”
“不、不不……你不能休了我!我们是结发夫妻。不……”徐氏不断摇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住地滑落。“这次是我不好……我不该与他饮酒,与他……仲悌,你莫气。不会再有了。不会了。”
“……”吕安面色如霜,“结发夫妻又如何?我便不信了,妻子出轨,丈夫还需忍气吞声?敢做怎的不敢担?”
徐氏一怔,痛苦地呻吟一声。
梨花带雨地抬起头,对上她丈夫冷酷轻蔑的眼神,苦闷更甚。
当朋友十几年,吕安一向平易近人,我从没有见过他这么狠怒的表情。
也难怪
97、第九十七卷 。。。
那徐氏会吓成如此。
但是,背着丈夫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由,都不配得到同情。
突然,她声嘶力竭起来:“你以为我为何会如此?你以为我不在乎身为丈夫的你?纵然我恋你再深。可结亲十几年,你何曾怜过我?何曾爱过我?”
吕安铁青着脸,眯起眼,危险而沉冷地锁住她梨花带雨的容颜。“你说什么?”
“我知晓你娶我,不过是父母之命。你从来就没有怜过身为妻子的我。”语调哀怨,却又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然,抛却所有胆怯,这两种全然不同的情绪却能融合得无懈可击,“是,我是容貌甚美又不甘寂寞,我是空有一副风流身子。那又如何?若不是因为你多年沉迷于养生之道,忽略了我。便不会有今日。”
我被这大胆的反驳给说得反应不过来。
养生论……抬眸向嵇康望去。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
猛然想起,吕安之所以迷上养生论,是因为嵇康的那篇文章。
且不论是不是这样,但单单就这个借口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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