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他此刻深锁的眉头。
我讶然而不解地想:难道非要在上面缀上点点红梅才算迤逦的雪国吗?
再下一刻,他的目光更炙热,清风亦变作疾雨,攻城略地般将懵懂的我埋葬……
岁月青葱,十里红荷,都融化在瑞脑香消的梦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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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枕边微皱的地方空空如也,唯有淡淡的男人气息。
我皱着眉头支起酸痛的身体,手臂上还有点点淤青,昨夜的他……
昨夜的他,为什么会忽然如此疯狂?
直觉告诉我,那并不是甜蜜的延伸、而是另一种无端端的愤怒。他在恼什么呢?是我让他失望了吗?
一定有什么隐秘而令他生气的事情发生了,虽然我对此一无所知。
即使气郁难舒,我却不想拉下脸去找他,只是忧愁地在回廊上散步,任开到衰败的残花划过双颊,滚落我同样衰败的心事。
鸢儿见我苦大仇深的模样,亦不禁替我忧心如焚:“夫人,你和元帅究竟是怎么了?那天夜里,不还是……好好的?”
我望着头顶酥柔的秋阳,懒懒的说:“我不知道,他……他盯着床上的素锦看,然后就……就这样了?”
鸢儿水灵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猛地拍额叫道:“我知道了!”
我欣喜地抓住她的手臂,急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鸢儿明亮的眼眸却瞬息暗了下去,揉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着:“不会不会。您已经是夫人,又怎么会……是奴婢瞎想啦。”
我不依不饶地扯着她的襟袖,央求道:“好鸢儿,不管是什么先说出来听听。兴许……兴许有用呢!”
鸢儿笑盈盈地,摇头道:“方才我想起从前村子里的老婆婆说,女人在洞房夜里床上要铺一段白锦,若是第二日早上那白锦上落了红,就会夫妻恩爱一辈子;若是那白锦上干干净净的,可是要出大事的。夫人和元帅又不是新婚夫妇,又怎么会在意这个呢?”
心似被细韧的丝线拉扯着,格生生的疼,我心虚道:“出什么大事?”
鸢儿斜着脑袋似是在思索,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吐了吐舌头道:“浸猪笼呗!”
“猪笼?”我迷茫地注视着她,不解道,“什么叫浸猪笼,又什么要浸猪笼?”
鸢儿似是很兴奋,说得绘声绘色:“听婆婆说,村里若是谁家的女人做了不贞不洁之事,就会被装进猪笼丢到江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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